“哎?贡布大哥!”池念兴奋地说,“他们还好吗?”
“挺好,他们已经在西宁租好房子,准备今年冬天留在那儿。”奚山微微靠在座椅背上,“他给拿点黄蘑菇……原本想夏天寄给们,但那个时候太忙,没有给他地址。这次遇见,除蘑菇还送些羊肉,改天约几个朋友起,做饭。”
池念说真不错。
他开出两三个路口,决定把和丁俪聊天内容压缩下,简短地告知奚山:“妈让什时候休假,带你去北京。她应该挺喜欢你,想……让爸也认识你,估计到时候还要组织饭局……”
他用“去”而不是“回”,话出口,池念也惊讶片刻——
池念:“……”
“你以前也记?”
奚山脸“你真要说吗”高深莫测,池念被勾起好奇心,放慢车速。路上车少人少,他不停地假咳着,全身都在暗示:说吧说吧,想听。
“不喜欢舌吻,觉得太……所以肯定没……没这长时间。”奚山说完,僵硬地侧过脸。
这句话让池念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也许该开心,但这事尴尬又好笑,他反而有点笑不太出来,只有颗心维持着刚才唇舌相缠紧张频率跳动,让放在刹车上右脚有点发抖,后知后觉地从烟味吻中品出甜。
指轻微摩擦过发丝,池念刚剪头发没多久,发根有点硬,但摸着却软绵绵像朵云。他分下神,听见耳畔池念泄出丝叹息似呻吟,双唇放开后,奚山停顿秒,又吻上他。
这次温柔许多,思之如狂退潮,更像久别重逢后亲昵。
池念感觉那只手也松力气,他被奚山珍宝般地捧着,不时轻轻揉两下、摸两下,指腹点点爱恋地缠绵。相扣掌心摩挲,手指被用力箍紧造成疼痛被爱抚代替,只有嘴唇之间亲密接触更加清晰。
奚山唇柔软而温热,和他惯常冷硬锋利形象截然相反。池念被吻得眼角都有水色,昏昏沉沉地想:
这是奚山藏在迷雾后颗真心吗?
不知从哪月哪日开始,他把重庆当做自己家。
“不过,如果你觉得不太合适……”
“好,开春后安排下。”奚山没有任何犹豫,也不提池念为此到底付出多少口舌工夫,就顺从地答应。
对池念
红绿灯交换,风声里,池念说:“那你现在喜欢吗?”
奚山好像没听见。
池念看见他通红耳朵,心下然,决定大度地不和奚山计较,任由对方无辜地继续刷手机,自说自话:“记得报平安啊。”
“嗯,”奚山说,“下飞机时候发个消息。”
又东拉西扯几句,奚山说青海:“这次回去,在西宁时候还和贡布见面。你记得他们吗?”
像冷冷江风,也像融融落日。
池念被放开时,已经因为缺氧而两颊高温又涨得通红。他伸手贴下,试图用冰凉手背给自己人工降温,但徒劳无用。
奚山低头看眼手机,系好安全带:“嗯,亲五分多钟,算新纪录。”
“啊?”池念惊讶于这人怎接吻还精确到时间,才让车子起步就差点把刹车踩成油门,哭笑不得地问,“你记这个干什?”
奚山擦鼻尖:“大概记下,又没专门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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