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决定以后这叫他,奚山眼睛眨眨:“喜欢吗?”
池念低着头,嘴角轻轻地向上扬:“好奇怪啊。”
“以后不走?”奚山问。
两句话点前后联系也没有,池念却懂
“你本来就娇气。”奚山瞥他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笑意,低声咂摸这两个字似,“宝宝?”
听很多年称呼被奚山说出,池念莫名地心跳加速,后颈犹如过电般酥麻片刻。他不自禁抬手捂下脸,试图逃避过分肉麻感觉。
奚山念两遍,停顿片刻:“算,也不习惯这喊。”
“哎?”
所以刚才是在确认什奇怪东西吗?
池念耍赖不肯撒手。
就着搂抱姿势走出几步,池念依然像只软体动物,丝毫没有好好走路意思。奚山威胁道:“快放开,不然在这儿背你。”
这话出,池念立刻配合地站到他身后:“那你背啊。”
大有“反正不要脸”意思。
奚山哑然失笑,没料到他是这个路数,彻底服。他向后伸出手,果然池念握住,从牵手自然地转变成十指相扣。
看小朋友忙前忙后,等终于到送人进安检,刚才还乐得不行池念又有点不舍,站在那儿听丁俪事无巨细地叮嘱,嘴瘪,硬生生忍住眼泪。
“遇到事儿可以跟妈妈说,别像之前那样非要硬抗。”丁俪似乎在说池念被骗钱事,语带责怪,“保护好自己。”
池念不住地点头:“妈妈你放心吧。”
丁俪刚想说“吃堑长智”,池念信誓旦旦地保证完,拉身边奚山胳膊,炫耀道:“而且这不是有奚哥吗?”
丁俪:“……”
奚山不在意他难得沉默,自顾自地埋头想会儿,突然喊:
“幺儿。”
“诶?……”
两个字话音落下时候,车内歌刚好放到“只有今晚,你说永远爱”。
幺儿,池念依稀知道是个特殊又暧昧称呼。山城火辣而躁动,久居在长江畔南方人表达爱意也可以毫不含蓄。短促“幺儿”连在起时像从舌尖轻轻地滑过,宛如个吻,随着温热呼吸贴上耳郭。
来时放车载电台,回程换《黄金时代》CD。
吉他与口风琴交错中,耳畔,池念小声地跟着哼唱。他快乐极,心也跟着飞到云朵之上,连江风都不觉得冷。
首歌放到高潮,奚山突然问:“阿姨喜欢叫你‘宝宝’啊。”
“这小名。”池念提到这个时羞赧地错开目光,“他们当时是想要个女儿,妈就说小名叫宝宝。不过,后来她跟着其他亲戚们叫‘念念’,不知道为什这次突然又开始这喊……但反正都是听习惯称呼。”
他说完,不知道奚山问这个意图,暗自揣测着:“怎啦,觉得太、太娇气吗?”
丁俪:“走。”
她转而看向奚山,两人目光短短地交换,什也没说。
丁俪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后,池念好似终于从这几天压力中抽身而出,原本紧张着神经瞬间放松,不顾还在公共场合,身体歪,旁若无人靠向奚山——奚山措手不及,本能地抬手搂住池念。
“心好累啊,可算回去……”池念用力地蹭蹭奚山颈窝,“走不动哥哥,你抱吧。”
奚山笑下:“别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