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电梯，盛夏还罕见
哼着歌，然后，定住。
程凉门口
盛夏：好。
程凉继续语音：那你现在下来，
们简单吃点把你要问问题过遍。
盛夏：好。
盛夏最后这个字敲得很慢，敲完之后，又敲
行字。
盛夏：你没事吧？
盛夏：还是那个咖啡馆吗？
盛夏：其实快到吃晚饭时间，要不先请你吃顿饭，吃完饭们再聊吧。
盛夏：还是说，等你吃晚饭再聊？
噼里啪啦。
她是打算去道歉，为自己时兴起麻烦程凉这样大忙人道歉，道完歉顺便请程凉吃个晚饭，她善后就完成。
下定决心，下步，就是善后。
她跟程凉说要把他单独拍成纪录片，现在也应该面对面和程凉说清楚。
忐忑之下，她又皱起眉。
程凉……肯定没事吧。
来找他警察看起来很和善，唐采西昨天也说过听周弦说他们医院最近遇到点麻烦，科室里人都会被警察叫去问话。
承载人性太厚重，她开始只是看到皮毛形状就兴致勃勃想要用镜头记录下来，可真触碰到，她发现，现在她可能连个轮廓都拍不出来。
她太年轻，历练太少。
她在记事本上密密麻麻记好几页问题，删删减减，还特意把所有问题都拍下来发给她妈妈孙霜筠，结果她妈妈拿着那些问题劈头盖脸反问好几个问题，她瞠目结舌，个都答不上来。
“小伏儿啊……”孙霜筠语重心长，“虽然直不想你走纪录片这条路，但是做任何事都是样，你都不能贪心，口气吃不成胖子。”
“人性是很复杂东西，是连们这个年纪人都说不清道不明东西，不是你用这密密麻麻好几百条问题就能问出来东西。”
程凉这次用打字：没事。
肯定句。
真好。
盛夏看着手机笑，抬头正好看到玄关镜子。
喜悦飞上眉梢。
可这微信发得太急切，除歉意，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焦急。
潜意识里就觉得他和周弦说医院事应该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真没事。
程凉被刷屏得没时间打字，直接发语音。
声音带着笑：你打字也太快。小周说他今天晚上下班会过来找，出去怕他又要烦。要不然们晚上在家起吃饭吧，点外卖，到时候边吃边聊。
挺轻松。
可这问时间有点久。
她拿出手机，大拇指又开始揉搓食指指腹，下下地。
程凉微信几乎是在她点开程凉对话框同时冒出来，嗖地下，声音不大，却把盛夏吓得抖下。
程凉：这边好。
盛夏：马上下来。
“你现在镜头表达不这
重东西，你应该选择更符合你性格，更具体东西。”
“你如果要走纪录片这条路，先学会把所见即所得东西表现出来，练好基本功，再深入去拍你真正想拍东西。”
欲速则不达。
她妈妈想法和她是样，其实她在密密麻麻列那多问题时候，心里就已经有答案。
没有人会拿那细问题去问个受访人，她这本子真要条条问出来，程凉可能会掀起耷拉眼皮，直接拎起她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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