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主任在空荡荡楼道里被咬两个蚊子包,又被程凉盯得浑身都难受。
算气氛铺垫个屁。
“你这个向来不管事人现在倒是挺积极。”李副主任终于放弃虚与委蛇,冷哼声之后终于放下脸,“这事跟你点关系都没有,你就像以前样目中无人就行。让那些知道什时候应该说什人去说话,这时候突然横插脚,你那点小心思就很难瞒得住别人。”
程凉轻笑。
在屋里表面上在看手机实际上没忍住直在偷听盛夏,因为程凉这声轻笑都能想象得到程凉此刻表情,他定又似笑非笑耷拉着眼睛,很看不上所有人样子。
“现在也见不到林主任。”程凉在李副主任开口前抢他台词,“如果是为你事找他,就更不可能见得到。”
“听说警察刚来找过你?”这话本来应该坐在安静空间里,喝着茶,慢悠悠说才能有气势。
现在这样,就变得十分寒碜。
“医院里人跟你说?”程凉反问。
警察前脚走他后脚就来,这消息也挺灵通。
树倒猢狲散,最近这段时间比这更难堪闭门羹他都吃过,这张老脸早就没打算要。
“你先进去等。”程凉招呼盛夏,“外卖都点好。”
为不想和李副主任聊太久,他语气过分熟稔,都带着急切。
盛夏也很善解人意,顶着这尴尬气氛面带微笑侧身进屋子。
李副主任多看盛夏眼,觉得眼熟。
李副主任五官长得其实比林主任威严,只是常年顶着副主任抬头,笑得时候比凶时候多,医院里大部分人都觉得李副主任是个性格脾气很好老好人。
当然这大部分人里面并不包括程凉。
程凉和李副主任之间关系始终淡淡,互不干涉,旦欠对方人情定会立马还给对方那种点头之交。
互相都没打算招惹对方,所以相处得倒是直很太平。
程凉能猜到李副主任来意,却挺意外他居然已经穷途末路到连他都要找地步。
他问李副主任:“你所谓知道什时候应该说
“你都跟警察说什?”李副主任没理会程凉反问。
本来还想继续铺垫,但是他发现这楼道里有蚊子……
程凉非常诚实:“把知道都说,还列医生名单给他们。”
李副主任:“……你都知道些什?”
程凉这次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李副主任。
程凉换个站姿,挡住李副主任视线。
盛夏注意到,所以进玄关迅速换鞋子就闪进里屋,半个人影都没留下。
程凉很满意,因为这默契度,他嘴角都忍不住翘起来。
只有脸色愈加难看李副主任,决定豁出老脸,打算站在门口就把事给聊。
其实也没什,李副主任安慰自己,这人有毛病,连林主任在他这里也很难讨到杯水。
“……约朋友。”程凉看向盛夏,语气还算客气。
他很不想接待李副主任,这种事找谁都没用,当初做就得有被查出来自觉。
……
因为程凉又有访客刚打算缩回电梯继续等盛夏顿住身形,往外面探出半个头。
李副主任也跟着转头看盛夏眼,脸色微微有点难看,强调:“给十分钟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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