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能找到积极点。
“说说你吧。”程凉拒绝再翻开那本密密麻麻本子。
盛夏问题是用心,里面不少问题问得挺扎心,能挑出来在这种气氛下聊,估计也就他刚刚回答那几个。
“?”盛夏有些迷茫,手里半个企鹅头晃晃。
“为什喜欢拍纪录片?”程凉问得随意。
问题是这支长笔上面还长着半颗企鹅脑袋,随着盛夏动作晃晃。
晃得程凉下意识避开盛夏亮晶晶眼睛。
“采访也是可以练习。”盛夏答。
问答是程凉主动开始,回答内容也是盛夏感兴趣,所以她索性拿出纸笔开始记。
她想,程凉想拍纪录片,可能就是想跟人说说话。
“做医生本来就不是因为什高尚情操,所以也不存在什后不后悔。”
他这性格估计做什都差不多,做完分内事其他事他连看都懒得多看眼。
这样说起来,他也确实没什好拍。
点故事性都没有。
“行。”他把笔记本往桌上放,突然就没逗她兴致,“你这本子里问题确实杂,拍不这个就选其他吧。”
有私生活。”程凉叹气,“医院到这里也就几分钟路,家里平时有阿姨打扫,对来说也就是换个地方睡而已。”
“不过家里有洗衣机。”
“喜欢洗衣服,还投资开个自助洗衣店。”程凉接着说,“也不赚钱,就是实在心烦时候会去洗衣店里看洗衣机洗衣服。”
盛夏:“……”
是人都有怪癖,她还喜欢擎天柱呢!所以也没什资格嘲笑他。
礼尚往来,他都回答她三个问题。
虽然是他主动答。
“爸爸是战地记者,妈妈是战地摄影师。”盛夏也是有问必答,“小时候
医生太辛苦,平时也没有私生活,更不会有病人缠着医生问这些琐碎问题,积攒得久,总是需要找个宣泄口。
她可以是个很合格倾听者。
“不用每个问题都回答,只要挑你感兴趣就行。”盛夏又翻开程凉面前记事本。
几分钟前还面红耳赤姑娘现在又找到新方向,面汤都还没完全凉透,她眼底却又开始神采奕奕。
好像就没有负面情绪能影响到她,在医院住院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反正纪录片题材抓大把。
可抬起头,他又卡住。
盛夏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本笔记本,手里拿着支……企鹅笔,正目光炯炯看着他。
“……不是说不拍?”他被这画面震撼到,下子不知道应该好奇她大夏天到底能把这种本子藏在哪里,还是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到她企鹅笔上。
这真是只企鹅。打开企鹅笔盖,黑漆漆圆滚滚笔居然是可以伸缩,乌龟脖子样能抽成支长笔。
程凉答完这个问题又低头开始翻本子,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他找问题也不容易,微微蹙着眉,看起来有些严肃。
“还有这个问题。”他选个盛夏备注最多颜色问题,“会不会后悔做医生。”
盛夏双眼亮晶晶看着他。
程凉莞尔。
本来只是想逗她而已,但是她这样倾听者姿态倒是让他不由自主多说几句,比般采访说还多,好像自己有多自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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