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最后比个三:“而且你大部分时候签字东西这里都得再过手,你不清楚东西,比你清楚。”
周弦张着嘴。
程凉施施然收回手,又喝口啤酒。
可惜没有下酒菜。
“你如果太感动,可以给打钱。”程凉推开准备抱上来周弦,“不想给你房子打折。”
周弦张脸并没有因为程凉安慰甜起来,他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罐啤酒,才敢把心里话吼出来:“李副主任是上司,不知道自己签字时候有没有签过不该签,更何况还有开药方……”
他见识他们把锅都扣到孙林身上丑陋吃相,孙林也不是什天纵奇才,也只是个规培生。
可能就是比他贪心点,比他穷点,比他更汲汲营营点。
他最近心神不宁就是为这事。
他确实没做过,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不经意时候有没有被带到沟里去过。
“得拿句准话。”周弦说,“鹿城只有附属医院没有家人,这次林主任要是保不住科,可能就真得改行。”
他家多子多孙开枝散叶满天星。
鹿城那大,每家医院都有两个医生是他家亲戚。
他作为他们家唯个规培生,入行资历最浅倒霉蛋,吃顿饭都能被拉着教育半天,如果真去那些医院上班,他会死。
他宁可早上去开鸡蛋饼摊也不愿意去有他亲戚在医院。
口气。
纪录片这件事从他给出第条建议开始,他就莫名有责任感,主题定,他这点莫名其妙责任感也就可以卸下。
而且,真合适。
起码这姑娘如果脸正直告诉你吃夜宵会死,你第个反应绝对不会是想揍她。
这年头有这样气场姑娘真不多。
“为什?”感激涕零周弦秒翻脸。
程凉凉凉看他眼。
周弦心虚,把昂起来脖子缩回去。
想想,又
李副主任扣到孙林头上那些锅,也不见得真都是孙林做过。
程凉懒散摇头:“你没有。”
周弦:“你怎知道!这两年签多少东西自己都不清楚!”
程凉伸手比个:“般这种签字事后都要结账,你分钱没拿到就说明你没签过。”
程凉又比个二:“你家里都是做医生,这群人巴不得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这种身家背景,属于他们雷区。”
鹿城医科大附属医院就是他永远家!
“没有什是能说得准。”程凉灌大口啤酒,“要能说得准,老林就不会先避开。”
周弦皱起张脸。
程凉嫌弃:“你慌什?都跟你说过,只要你没做,警察和院方怎样都不会栽赃到你头上。”
“毕竟你也不是什天纵奇才,李副主任那波人都已经自顾不暇,没人有空管你这个规培生。”
***
晚上十点,曲终人散。
周弦没有马上离开,虽然之前说要准备开始拍马屁是玩笑话,但是今天晚上确定程凉也知道内情,他怎着也得问出点什才能放心去睡。
只剩下两个男人,他们就又开两瓶啤酒。
本来还想点下酒菜,但是盛夏那句吃夜宵会死还是在俩男人心里留下阴影,两人都看眼手机,放弃打开外卖软件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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