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太会安慰人。
可今天这样事,他是需要被安慰。
他本来就是为她才半夜三更来这乱地方,结果被人淋瓶酒,因为身酒气被出租车拒载,只能坐在马路牙子上用烧烤店老板丢给他们廉价餐巾纸擦头。
“这边有块没擦到。”盛夏换种安慰方式,最直接那种,抽两张纸帮程凉把头上有块程凉擦好几次都没有碰到地方擦干净。
擦得心无旁骛,擦完还顺手帮程凉把头上那撮呆毛给撸平。
他生活还没有那个挥着大刀老板来得酣畅淋漓。
盛夏摇摇头:“起码你还能记得他是谁。”
程凉看盛夏眼,失笑:“那禽兽人想不记住都难吧。”
这人在病房里那段发言导致那段时间小护士都不乐意进病房帮那人换药。
“可你能记住病人并不多啊。”盛夏接着话茬。
“他家儿女,手术前听他在病房里跟他老婆说,女儿没事,女儿总是会嫁出去跟别人姓,们都给她条命,要回个肝也是天经地义。”
程凉笑笑:“手术是成功,可他手术后就来医院复查次,当时指标不对劲,林主任怀疑他又喝酒可他不承认。”
现在不用怀疑,他这熟练得烂醉如泥样子就是用女儿三分之二肝换来。
当事人觉得理所当然。
而当年在当事人手术里当助程医生,被泼身酒,只希望这个病人以后再次肝硬化千万别再来他们医院。
发。
本来是过来陪她拍纪录片,结果她没什事,反而是他惹麻烦。
“没事。”盛夏举举摄像机,“都拍好。”
她来这里本来就只是为拍老板手起刀落切羊肉串样子。
程凉笑笑,又撸把头发。
可程凉没有办法心
她安慰很拙劣,程凉还很不给面子揭穿她:“你是想安慰,能记住禽兽不多,所以大部分人都还是正常人?”
盛夏:“……”
程凉扯着嘴角继续泼冷水:“可这大部分正常人里面,能治好也不多。”
盛夏:“……”
这个人,不太好安慰。
这种无力感对于程凉来说并不是第次,只是这次事情发生前他本来心情挺好,他本来是在帮个正直小姑娘做点正直事。
他有那瞬间离这些糟心事远,然后又被兜头兜脑砸下来。
砸懵,也腻烦。
“近距离看医生生活,是不是挺没意思?”他问她。
熟就知道,他没什好剖析,治不好病有很多,甚至像这样后悔帮人治病情景,也时有发生。
盛夏于是就又抽出两张餐巾纸递给程凉。
那个醉酒闹事中年男人被他们那桌人带走,临上车还骂骂咧咧想要冲过马路来找程凉麻烦。
他可能是个大公司小领导,捧着他说好话人挺多,有人边拦边跟那个中年男人说,人家小医生年纪轻不懂事,让他大人有大量,程凉是小孩子说话童言无忌之类。
声音挺大,盛夏隔着大马路都被气笑,太荒谬,群哄着做过肝移植领导酗酒人却说人家医生童言无忌。
“这人女儿做移植手术那年刚刚职高毕业,本来她学校让她去参加春季高考,结果因为移植手术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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