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那棵树真
倒
，强风下，就这
拦腰折断。
咔嚓
声，像是把刚才急诊室里看到惨烈画面换个台。
程凉眯着眼，脑子里都是盛夏声音和她笑眯眯样子。
“献个血不排队能把你乐成这样。”他听到自己调侃她。
“嘿嘿嘿。”盛夏在电话那头，跟捡到便宜样笑出声。
如果她们还在住院部，那他顺便也去探个班。
反正接下来也没他什事，骨科住院部他住个月，还有点熟。
“在哪呢？”电话接通，程凉开口。
嗓子哑，他咳嗽声，清清嗓子，又看眼窗外。
他觉得路口那棵树要倒。
“病人要做什都是他们权利。”他回答小护士。
冷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
就仿佛刚才他从兜里掏出来递给小孩子让他别哭棒棒糖只是个幻觉。
***
程凉最后在急诊室里待到晚上十点，忙完最后个病人，他往窗外看眼，14级台风漂洋过海来，中途居然点都没有减弱，现在外面跟末日现场样。
己藏好分分省下来私房钱交医药费，回到诊室，她儿子已经缝完针，爸爸走，他就不哭，手里拿着根棒棒糖。
医生只是冷漠地唔声，转身就开始医治下个病人。
只有在个诊室小护士，在等待病人间隙悄悄地问程凉：“刚才，你是不是故意啊？”
程凉：“什？”
“你是不是故意让他们去门口小诊所缝针？”小护士眼底都是崇拜。
“在那等着。”程凉关上更衣室柜子，“
过来。”
路过食堂，还顺便给这傻丫头带两个肉包子。
这下能多吃点肉，还能骗着她吃夜宵。
程凉想，扬起嘴角。
“门诊二楼。”盛夏说。
程凉皱眉，晚上十点，她在门诊大厅干什。
“献血呢。”盛夏像是猜到程凉要问什，“跟西西都在。”
“之前新闻说血库告急，们问才知道二楼开个临时献血点，们就在医院里，还不用排队。”
丫头还挺开心，乐呵呵。
急诊室里第波来病人基本都分诊结束，现在留下来都是后来，稀稀拉拉，连轴转医生护士也终于有喝口茶工夫。
程凉换衣服拿手机，突然就想起盛夏她们。
手机微信很安静，这种天灾下，医生群里人都在忙，几乎没有任何消息。
盛夏她们也没给他发消息。
程凉又看窗外眼，低头给盛夏打个电话。
其实这种事很不好管，病人坚决不缴费他们也不能拦着，最多男人打狠帮忙叫保安或者报警，他们只是医生，他们管不家,bao。
如果不是程凉恰到好处地激下，孩子妈妈不会奋起，这孩子可能就真得去小诊所缝针。
这种天气被铁片砸到头，不好好检查万出什事那真都是大事。
可程凉却摇摇头。
小护士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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