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天,肩膀痛到抽筋,程凉眼底却终于有些笑意。
“好。”他走到盛夏面前。
盛夏仰着头看他。
目光清澈。
安静走廊里,沉静夜色中,有什情绪,在两人对视里慢慢蔓延。
她并不介意程凉情急之下情绪外露。
相反,她觉得畅快。
程凉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那肆意外露过情绪,开始作为医生端着,后来作为男朋友,端更厉害。
重逢,也不都是坏事。
只是两天相处,盛夏就逐渐明白自己这三年来直纠结放不下是什,有些遗憾,在重逢后变得具体。
年龄相近,而且,师姐愿意耐心教。
盛夏歪着头笑,冲他招招手,把口袋里棒棒糖塞给他。
季节限定蜜桃味,她都没舍得吃。
***
那场手术患者大出血,伤到脾脏,手术时间很长。
程主任有点异曲同工。
昨天之后,他悟。
不是异曲同工,这两人肯定有个人是另个人师父。
“今天晚上跟拍来做,你先回去把医院那些规章制度再看遍。”盛夏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灰,“拍这个主题你要是没有对生命敬畏,最好尽早收拾包袱去云南。”
“们不是在拍援边歌功颂德走形式样板片,丁教授下午说,们得让观众从镜头里看到他们牺牲和奉献,解他们困难,并且把这些放大给所有人看。如果你看不到,那就说明你现在还不适合拍这个主题。”
好像她渐渐地能够明白,为什当时两个人都那真心感情,就这虚无没。
可能,真就是因为太真心。
夜幕低垂。
程凉做完手术洗完澡换完衣服,又重新绕到手术室外面,盛夏果然还在,戴着耳机低着头在手机上写写画画。
那个头顶,莫名就让程凉想起当初在住院部第次看到盛夏头顶样子,她看到他,面不改色藏起她自己签字笔。
盛夏坐在手术室外面,看着西晒太阳终于落下地平线,等天彻底黑下来,已经晚上九点多。
程凉中途出来过趟,和患者家属大致交代病情,看到盛夏坐在长椅上,目光顿,点点头,就又进去。
刚才情急时候他大声吼她名字,跟领导似让她把那摊烂摊子处理好。
所以那眼目光交汇,多少有些心虚。
盛夏坐在长椅上耐耐心心把自己双腿举起又放下,顺手做完腹部运动,又低着头拿出手机开始在备忘录里噼里啪啦记东西。
“好。”平时点眼色都不会看小白这时候就很乖,点点头,抱着自己摄像包就往外走,走两步又回来。
“师姐。”他喊住盛夏。
盛夏回头。
“会用心。”小白师弟眼眶微红,抱着摄像包,对盛夏挥舞下拳头表决心,“这种错误,不会再犯。”
跟着师姐,比跟着丁教授和去云南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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