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
时候他也没细看到底多少钱，谁知道扫码机器“嘀”
声，就扫掉
他半条命。
他把脸闷在枕头里，禁不住长吁短叹，仿佛站在人生分岔路口，面临爱情与面包经典选择题。
左边宋科长，右边是钱包。
“你又咋？”王明哲听见叹息声，问道。
翁施从枕头里缓缓抬起脸，眉头紧锁，脸凄凄惨惨戚戚，宛若大难临头般。
“
操！”王明哲吓跳，“你是谁！还小翁！”
“就是小翁。”翁施接着把两条腿也给转过来，总算正常。
王明哲松口气：“你今晚发什
病呢？笑个没完。”
“晚上逛超市。”翁施说。
“逛个超市瞅把你开心，”王明哲表示同情，“你这是上班憋坏。”
他垂头看，是那绿色小蛋糕，上头插着只巧克力梅花鹿，挺傻。
“谢谢宋老师请吃蛋糕。”翁施隔着自动闸门喊声。
宋尧笑出声：“大庭广众，别讴歌。”
翁施个劲儿嘿嘿笑。
他以前觉得花钱是不可能快乐，今天才知道，原来快乐是可以花钱买来，比如和宋老师逛超市。
”
宋尧嗤笑声：“那是《格林童话》。”
翁施脸热，再看看水箱上倒映出他自己，怎瞧怎土包子个，点也不唯美。
他刚才竟然胆大包天地幻想他和宋科长是对儿，呸呸呸，他已经不是个纯洁Beta。
结账时候，翁施突然说：“宋老师，你能帮买瓶水吗？”
“你哭着对说，”翁施突然开口唱道，“童话里都是骗人。”
王明哲问：“啥童话？”
“格林童话，”翁施极其悲怆，“真傻，真傻，41码脚，怎可能是灰Beta，水晶鞋也没这个尺码呀。”
王明哲头雾水，实在搞不懂现在小孩儿都在琢磨什。
经此晚，翁施下定决心，还是做个纯洁Bet
翁施也不说话，光是傻笑，王明哲还是觉着他中邪，于是说：“阿门！”
翁施条件反射地坐起来，正色道：“咱人民警察是唯物主义者，不能有宗教信仰。”
王明哲终于是彻底放心，没鬼上身，没中邪，还是那个翁没跑。
睡觉前，翁施照旧从枕头底下摸出账本，记录这天开销。
他把手机消费记录打开看，险些两眼翻昏过去——七百八十二块三毛！
步伐轻盈地回家，美美品尝蛋糕，翁施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发愣。
王明哲看他脸颊发红，双眼迷离，还时不时发出“嘿嘿”“哼哼”“哈哈”笑声，不禁有些犯怵。
回来这晚，别是撞上什脏东西，附身吧？
他谨慎地喊声：“翁？翁啊，你这是咋啊？”
翁施背对着他躺着，听见声音转过上半身，整个人姿势十分扭曲。
“胆儿肥，敢使唤是吧？”宋尧瞥他眼，嘴上这说，还是抬腿去给他买水。
翁施傻笑两声，对店员说：“结账，你扫吧。”
等宋尧拿着水回来，翁施已经扫码付完钱，拎着个大袋子站外头等他。
敢情小呆瓜是故意支开他好自己付钱，这车东西可不便宜。
宋尧眉心皱，抬脚朝翁施走去，店员拦下他：“先生，这个还没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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