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觉得小呆瓜今儿不太对,声音听着有点儿委委屈屈:“怎,下午有人趁不在欺负你?”
他这话不说还好,说翁施就更难受。
不管是论业务能力、学习能力,还是论勤奋和努力,他有自信拿到唯个留用名额。
难道真已经内定吗?他就点机会都没有吗?
他想问问宋科长,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呢?
“这晚,干嘛呢?”宋尧打着哈欠说,“走前设备都关好吧?”
“关好,检查好几遍,”翁施五十地报告,“打扫采样室和扩增室,离心机有点故障,已经报修,明天就会有人来修复。”
“挺好,”宋尧笑着说,“明儿给你写个奖状,表扬表扬。”
翁施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要奖状。”
“哟,”宋尧吹声口哨,“给你奖状你还不要呢?要不给你定制面锦旗?”
想嚣张花猫,想门卫大爷,想行政小丽、食堂大武、保卫科小勤。
想死得其所大肥,想死不瞑目小肥。
想他柏拉图式追星偶像尚楚,想那瓶没喝到最后口蜂蜜。
八月中燥得很,,bao雨也没能缓解屋里潮热,翁施没开空调,身上汗涔涔难受。
他翻个面儿,开始想宋尧,想宋科长认真时紧抿唇角,闭眼休息时绵长呼吸声;想宋科长带他逛超市,给他买小鹿蛋糕;想宋科长和他去吃沙县小吃,玩笑说咱俩起把牢底坐穿……
个职场?有没有组织,有没有架构,有没有上下级?但凡是职场,就有上不台面暗规则,你也不能说王冕是小人,他也没做错什,有资源也是种能耐。”
翁施沉默,拿到工资喜悦霎时间荡然无存。
人际场上事,肖义宁向通透,他话说虽然残酷,但翁施不得不承认,现实就是这样。
“不过知道你是有追求,心眼少,适合做物证,去地方分局也挺好,看开点。”肖义宁开导他。
翁施又摇摇头,小声但坚定地说:“定会留下来。”
“宋老师,有个问题想问你。”
“也不要。”
“牌匾要?”
“不要。”
“上《榜样力量》,要?”
这回翁施犹豫两秒,才闷声道:“……不要。”
完蛋,越想宋科长就越想,越想就越要想,想着想着就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想。
阳台上传来噼里啪啦雨声,听得翁施愈加不安,心脏怦怦乱跳,这感觉实在不好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胆子,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给宋尧发条消息:“宋老师,你到家吗?”
宋尧估计是累,嫌打字麻烦,干脆回拨通电话过来。
手机震个不停,翁施想接又莫名胆怯,犹豫好会儿才接通电话,轻声说:“宋老师。”
晚上又轰隆隆下起雷雨,翁施个人去买菜,没去那个进口超市,去黄昏市场。
皮皮虾根据个头大小,有斤二十、三十,还有四十。
想到再过周就出留用结果,兴许这是他给宋科长做最后几顿饭,分手饭总要吃点好。
于是翁施对老板娘说:“阿姨,要最贵。”
冒着雨回宿舍,洗完澡吹完头,翁施连记账心情都没有,躺床上想七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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