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生怕从他眼里看到失望和厌恶,瘪着嘴垂下头,像霜打茄子似气馁:“嗯,说完。知道不管怎找借口,这件事做错就是做错,宋老师,对不起。”
“谁告诉你说,你留下来机会很小很小?”宋尧问。
翁施讲义气,没把肖义宁供出来,嗫嚅着说:“反正就是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宋尧巴掌糊在翁施无精打采后脑勺上,“你问过吗?物证科是说算,要留谁说算,这种事情你不来问,反而把那老傻逼说话当圣旨,把你调去他那儿呗?活少钱多,每天五点半下班走人,还能去洗脚城做个大保健。”
翁施立刻摇摇头,抬眼看着宋尧:“不想五点半下班,不想去洗脚城,也不做大保健。”
你这是火上浇油,雪上浇霜啊!
“犯罪现场都被抓个正着,还组织什语言?”宋尧哼声,“行,要时间组织是吧,你组织,要不给你支张桌子,计时十分钟,你写篇高考作文得,慢慢组织。”
“高考作文要写至少半小时……”翁施整个人蔫儿吧唧,垂着头说,“十分钟顶多开个头。”
“行啊,就给你半小时。”宋尧双手插着口袋,“看你能组织出什好借口。”
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翁施猛地抬起头,看见宋科长个利落背影。
“那老傻逼说是不是真?”
翁施追着宋尧出政治部,路追到院子里。
他还从没见过宋科长这严厉时候,那双熟悉眼睛里不再带着笑,而是仿佛压着霜雪,目光沉甸甸。
完,宋科长肯定不会要。
翁施心慌厉害,手心不自觉地沁出薄薄层冷汗,急急忙忙解释道:“宋老师,不是!你听说!不是故意想要巴结领导,真不是……”
就想和你大晚上去逛超市。
“这次,你为
不知道怎回事,心突然怦怦跳很厉害,种夹杂着委屈、自责、内疚、无奈复杂情绪从心底翻滚而起,翁施被这种汹涌心绪激鼻头热。
他知道宋科长是什样人,正直、责任心和原则感极强,表面上总是插科打诨不着边际,实际上在某些方面眼里容不下粒沙子。
翁施有种强烈预感,如果就让宋科长这走,宋科长就真不会再要他。
他也不知道哪儿来胆子,快步冲上去,跳上台阶,伸手抓住宋尧胳膊:“宋老师,不是故意想要做那些小动作,想留下来,想留在市局,想直跟着你做物鉴……知道留下来机会很小很小,所以点希望都不敢放弃,就是太想留下来……”
宋尧只手被翁施拽着,另只手插着兜,回头问他:“说完?”
他本来嘴就笨,着急就更说不清楚话。
“不是故意巴结,”宋尧看着翁施,面无表情,“意思是确实巴结?”
“是……不是!不是宋老师,、……”翁施急出结巴毛病,“你能给两分钟时间吗,、组织组织语言。”
“宋老师,”门卫正好出来浇花,“小翁也在呢?哦对,你快递到,昨儿听见你在后头打电话来着,说是给吴副买红酒?”
“……叔,你快别浇花!”翁施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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