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心思纯良简单,很少思考这沉重命题,胸口沉甸甸,他长长叹口气。
宋尧中午眯会儿,醒来发现屋里那呆瓜不见,出来溜达圈,瞅见这呆子坐台阶上长吁短叹,背影看着就和个小鹌鹑似。
难道是上午批评他几句,他难受?
啧,现在小孩儿心理怎这脆弱呢,挨个批就躲起来哭哭啼啼。
宋尧拿脚尖点点翁施屁股尖儿:“又演什苦情戏呢?”
“……”翁施抿抿嘴唇,“小则,十要去广东学习呢,你还是回家吧。”
翁则很失望:“那你有空来看啊,系里同学都知道有个哥哥当警察,惩*除恶,都特崇拜你呢!”
“你别总在人前吹牛,”翁施脸皮薄,“哪有那本事。”
“阿则!好没!上场!”那边传来催促声。
“哥不说啊,打球赛呢,”翁则说,“就当你答应,要来看啊!”
“怎不是?”宋尧起坏心,存心要逗他,“你刚刚选他,没选,客观事实。”
翁施吓得战战兢兢颤颤巍巍,抬起双手捂着脸:“报销上限涨到三百块成吗?”
宋尧笑两里地外都能听见。
忙忙碌碌,日子转眼就到九月。
过试用期后,工资也涨,到手能有个小四千。
尚队长学习,后脑勺忽然被人拍。
“哎哟!”他转过头去,“宋老师,你打干嘛呀?”
“还恋恋不舍呢,”宋尧也不知怎,心里边没滋没味,双手抱胸,“眼神直勾勾,都能拉出丝。”
上回这呆瓜以为自己要离开市局,也没对自己这恋恋不舍啊。
翁施傻笑,摸摸后脑勺:“这不是头回见着偶像,失态,失态。”
翁施“哎”声,连忙蹦起来拍拍自己屁股,瞪着眼睛说:“宋老师!穿白裤子呢!”
挂电话,翁施坐在市局后门台阶上,撑着下巴沉思。
其实他十根本没有要去广东学习,他就是特别扭,这多年,还是不知道怎面对翁则亲近。
后妈吧是个好后妈,弟弟吧是个好弟弟,他也是打心眼里尊重后妈疼爱弟弟,但翁施吧就是心里有个坎。
明明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也直劝诫自己不要介意,但十五岁那年事故,仍然是他心头个死结。
生死关头,他确实没有被选择,他确实被放弃。
翁施晚上趴床上记账,他用钱省,块钱都记在账本上。
上月余钱有千多呢,他给弟弟翁则买双名牌运动鞋,花八百。
快递物流挺给力,翁则第二天就收到,给翁施打电话,说哥你别给买这买那,不缺,个月生活费三千呢,你自己买点好。
“发工资,有钱,”翁施笑着说,“你在学校照顾好自己。”
翁则说:“哥,十去新阳看你吧,反正懒得回家,爸妈唠叨死。”
“这回他来得急,”宋尧看这呆子愣头愣脑样儿,又觉着阵好笑,“下次带你去见见。”
“嗯嗯!”翁施个劲儿点头,“宋老师,们吃饭去吧,报销!”
宋尧弯下腰:“你偶像走才想起,成备胎是吧?”
哎呀呀!宋科长怎这说呢!
翁施又羞又臊,忙不迭摆手:“不不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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