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能理解宋科长心情,就像老父亲总不好意思当面表达对儿子赞赏,宋科长也不好意思当面表达对他夸奖。
这就是中国式慈父心理,很正常。
翁施上过心理学相关课程,自认十分
今天他傻不愣登,个人拎着个箱子就到现场,仅仅是受轻伤就抓捕个嫌疑人,确实值得洋洋得意。
那下次呢?凶杀现场、缉毒现场、缉私现场呢?不是每次他都能有这样好运气。
想到这呆子那条血淋淋手臂,宋尧不知怎,心脏就和被根细线紧紧缠住似。
必须让他长长教训。
宋科长没搭话,倒是王明接过翁施话茬:“可不是嘛!都说虎父无犬子,龙生龙凤生凤!”
王明可真会夸人!
翁施被夸美,脸蛋红耳根也红,屁股挪挪往宋尧那边凑。
宋老师肯定也要表扬,想想就激动。
翁施用眼角瞄宋尧眼,宋尧问王明:“是吗?这厉害呢?”
王明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小翁老师可牛逼。”
宋尧还发着烧,没法亲自驾车,于是王明开车送他俩去医院。
翁施右手上伤口经过宋尧简单处理,好歹看着没那吓人。他打开车顶上小灯,架起手臂盯着那道刀伤仔仔细细地瞧。
这是他成为正式警察后第道伤口,真是不起纪念啊!
翁施心中油然而生股自豪,忍不住低声感慨道:“太神勇,太有男子气概。”
古人说饱暖思*欲,这话虽然偏颇点儿,但也不是毫无道理。这会儿宋尧就在身边,翁施感到十足安全、踏实,脑子里就想着让宋科长多关注他、夸夸他。
翁施表面泰然自若,心里乐得漾开花儿,屁股尖儿又往宋尧那边靠点。
宋老师怎还不夸呢?是在斟酌措辞呢吧?
小呆瓜越凑越近,还以为宋尧没察觉,宋尧眼底浮起丝几不可察笑意,嘴唇动动,但没出声音。
“宋老师,”翁施扯扯宋尧衣角,眼神热切,“你是不是有话说呀?”
宋尧点点头。
“没有没有,都是宋老师教好,”翁施十分自谦,“毕竟宋科长是虎父嘛!”
说完,翁施眨巴着眼睛,期盼地盯着宋科长,等着宋科长接下句“虎父无犬子,当然,这和你自身努力勇敢也是分不开关系”。
宋尧眉梢微微挑,瞅着小呆瓜别别扭扭讨赏傻样儿,心情莫名愉悦。
然而宋科长仍旧沉着脸,面上没露出半分笑意。
这事儿单从结果来看,小呆瓜办得不赖,但欠考虑。
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说今天表现得怎样,于是拐弯抹角地讨赏:“宋科长,都说伤口是男人勋章,你看看勋章怎样,好不好看?”
宋尧本来闭着眼,闻声掀开眼皮,从鼻孔里哼声,不冷不热地说:“丑死。”
宋科长怎能这说呢,真是可恶。
翁施不乐意地撇撇嘴:“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当时英姿,就和天降神兵似,三两下就把歹徒制服,武打片都拍不出这效果呢。”
“是啊是啊,小翁老师特别勇猛,”王明附和,打着方向盘还没忘顺道拍拍宋尧马屁,“不愧是咱宋科长带出来人,那身手、那胆识、那魄力,和宋科长你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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