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摔得太疼。
翁施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干脆直接求证：“宋老师，要是
擦着擦着摔
，你会接吗？”
宋尧抬眼看着翁施，又嘬口豆浆：“接你。”
翁施这下美，仿佛已经看见他和宋科长旋转不停歇眼神缠绵感情升温
美好画面。
“你赶紧摔，摔坏找个人接你，”宋科长眯着眼轻轻
笑，“接任你位置。”
宋科长掏掏耳朵：“什
？”
“没什，擦书。”
翁施觉得他美好爱情和玉兔包道埋葬在这个十月清晨，臊眉耷眼地拖来小马扎，两脚踩上去，抬手擦书架最顶层。
“悠着点儿，别摔。”宋尧慢悠悠地说。
翁施心中喜，王明哲有声书里就有这段，慕容晶儿爬上树掏鸟蛋，不慎跌落，杀神飞身接住她，两个人衣袂飘飘，在半空中旋转不停歇，伴随着眼神缠绵，而后感情迅速升温。
宋科长口咬掉兔脑袋，唏嘘道：“还好吃。”
“……”翁施憋屈地捏紧手里抹布。
他早晨去买包子，老板说上个新品玉兔包，红豆沙馅儿，就剩最后个，寓意着对美好爱情向往，吃能有好姻缘呢！翁施心动不已，买两袋包子，袋大肉包，袋装着玉兔包。
肉包是宋科长，玉兔包是他自己，然而他美好爱情向往对象竟然堂而皇之地吃他玉兔包？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玉兔之包岂容他人玷污？
翁施悲伤地发现，自打跟宋科长，他生活每天都会发生悲伤事件。
比如当下，他因为“当着猫面说领导坏话”而被宋科长罚擦书，书架上整排《榜样力量》都来回擦七八遍，书脊比他脸蛋子还光滑。
光可鉴人玻璃柜上映出宋科长吃肉包子身影，味儿香喷喷，好勾人馋。
翁施没吃早饭，饿前胸贴后背，吸吸鼻子，扭过脸：“宋老师，擦完。”
刚晨跑完宋科长嘬口豆浆，手指抬：“那儿没擦。”
宋科长怎这讨人厌。
“你怎还想着找人篡位呢！”翁施愤愤不平。
“
想想还怪羞，再想想还怪美。
翁施紧张地舔下嘴唇，思考怎摔倒显得比较自然。
“哎呀”声假装脚滑，然后从斜后方四十五度角位置侧身跌落？
不行，摔得太做作。
干脆眼闭心横，什也不管直接往后倒？万宋科长没接住他怎办？
翁施甩手：“宋老师！”
宋尧眼瞥过来：“嗯？”
翁施蔫儿：“好吃吗？”
“太甜，”宋尧把兔子屁股塞进嘴里，“徒有其表，腻得慌，难吃。”
“那你还吃光。”翁施嘟囔。
他指是书架最高层，放着各种大部头工具书和法典。
“歇歇再擦，”翁施胃里比刚擦过书还干净，含蓄地表示，“周树人说过，日之计在于晨，晨之计在于餐。顿营养均衡早餐，有助于补充能量，让天工作更有干劲。”
宋科长从纸袋里拿起个胖乎乎、热腾腾、白嫩嫩、做成兔子形状豆沙包：“早餐这重要呢？以前还真不知道，看来人真不能不吃早饭啊。”
翁施点头：“那你现在知道。”
知道就快让吃两个，饿撅过去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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