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
说起他？”宋科长眉梢
挑，“什
时候和你说起他
？”
卓致文端坐：“半小时前，你说你要带徒弟过来。”
翁施：“……”
这就叫语言
艺术吧。
“你出趟差鬼上身是吧？”宋尧皱眉，脸嫌弃地看着卓致文，“犯什病？”
翁施被夸得闹个大红脸，不知所措地摆摆手：“卓科长您客气，就是跟着宋老师学习。”
卓致文站起身，给翁施倒水，笑吟吟地说：“前途不可限量呢。”
翁施也赶忙站起来：“您坐着吧，来就好。”
“不要客气，”卓致文说，“和你虽然差几岁，但也不算老，不必过于拘谨。”
“您是前辈，”翁施怪不好意思，“应该和您学习。”
翁施缩缩脖子，不仅先天不足，他还后天畸形，拿什和情敌拼。
“阿尧，好久不见，”卓科长微笑。
翁施眨眨眼。
——阿尧？好亲热称呼啊。不像，连宋科长名字都不敢叫。
宋科长在他对面坐下，随意点点头：“差出怎样？”
卓致文，男，先天Omega，三十二岁，档案学家，新阳市档案局科长。
名字听就是个好名字，宁静致远、文质彬彬。
事实上这位卓科长也确实做到人如其名，斯文儒雅，年轻有为。
翁施拘谨地搓搓手，看看人卓科长，再想想自己。
翁施，男，后天Beta，二十三岁，鉴证科小职员，新阳市物证科科长走狗。
“宋老师，”翁施扯扯宋科长袖子，小声说，“你怎骂人呢？”
卓致文听这话，突然“扑哧”笑，整个人气质大变，冲宋尧抛个无比风骚媚眼：“这不是头回见咱徒弟，得给人个好印象嘛，哎呀你也真是够坏！”
“互相学习，”卓致文说，“你说是不是？”
“说——”宋科长皱着眉，反手扣扣桌面，“你俩能消停点儿吗？倒个水这费劲。”
翁施讪讪地坐下，给宋科长使个眼色。
宋科长真是没礼貌。
卓致文接着说：“早就听阿尧说起你，直知道你博闻强记，小小年纪就如此有卓见。”
“受益匪浅，”卓科长声音也十分温和，和钢琴声相得益彰，“这趟拜访许多已经退居幕后老学者，相比他们真是浅薄，这些日子不断三省吾身，在专业上还需要多多精进才好。”
翁施自惭形秽。
——卓科长说话真好听，真有文化。不像，只会不错还行挺好。
卓致文接着对翁施点头致意：“你就是阿尧小徒弟吧，真是丰神俊朗。”
卓科长不仅说话好听，人还这有素质。
名字听就是个普通名字，爸爸姓翁，妈妈姓施。
事实上翁小走狗也确实做到人如其名，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输在起跑线上，这就叫先天不足。
这里是市中心处西餐厅，闹中取静，钢琴声如潺潺流水，随处可见绿植点缀着视野，水晶灯雍容典雅，桌上摆放折纸玫瑰不失情致。
卓科长请客请是人均八百西餐厅，翁施请客情是人均二十八沙县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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