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暖和点儿，”宋尧说，“
刚查
，星星半小时就出来。”
“宋先生，你这画儿客厅挂
副是吧？”安装师傅问他，“你这墙得钻个孔啊，可以吗？”
宋尧捂住手机听筒：“行，钻吧。”
翁施听见声儿，问道：“宋老师，什
画呀，你家里还有人吗？”
宋尧对安装工人比个手势，接着快步走到阳台：“没，电视声音，你干嘛呢？”
“等星星呢。”翁施随口说。
“那你请阿姨吧，”翁施和他斗气，“给你报销。”
“你来给打扫卫生，包吃包住，拖次地再另外给你零花钱。”
上秒还“经济拮据有心无力”
宋科长，这秒就开始用金钱诱惑翁施。
“那搬到你家是不是给你添麻烦，”翁施又问，“你肯定要准备这个又准备那个，可累。”
他不依不挠地追问，就是想从宋科长嘴里听到个肯定答案。
，开开心心、踏踏实实。
床单被褥买，牙刷牙膏买，毛巾拖鞋买，翁施喜欢吃海鲜，宋尧还买几幅大海挂画，又挑个海豚抱枕。
宋尧不是个心细人，平时自己过挺糙，唯独这回，在即将打烊大商场里逛个遍，把能想到东西都买下来。
常用保洁阿姨也被宋科长请来临时加个夜班，正在收拾厨房——厨房对宋科长来说就是个摆设，这多年也没用过两三次，餐具厨具都要重新清洗。
耳边是卧室里衣柜组装哐当声、开放式厨房碗筷碰撞叮当响，还有电话那头翁施浅浅呼吸，宋尧忽然有种沉甸甸满足感，就像无数根柔软羽毛堆在胸膛里似，很轻，又很重。
宋尧抬头，夜空黑黢黢：“星星在哪儿呢，黑漆漆。”
“再等等。”翁施晃晃脑袋，“宋老师，你说星星会出来吗？”
宋尧犹豫秒钟。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翁施说宋老师，好喜欢你，像喜欢天上星星那样喜欢你。
宋尧笑笑，从茶几上操起车钥匙，拍拍保洁阿姨肩膀，示意她自己要出去趟，让她帮忙看着点儿家里。
——只有喜欢人才能住在起，那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呢？
“有什麻烦，不就多个人睡觉，”宋尧知道翁施平时喜欢窝在小角落里看书，就连落地窗边懒人沙发和小茶几都添置，但偏偏就是要逗他，“什也没准备。”
翁施“哦”声，心里酸溜溜，有点儿伤心：“那自己准备吧。”
翁施急着想要确定些什，但宋尧却偏偏对此点都不着急。
这个小呆瓜骨碌碌滚到他面前，他知道有多甜，但他不急着切，拍拍敲敲再逗逗，让这个胆小瓜愿意自己敞开肚皮，把柔软内里袒露向他。
“宋老师，”翁施弯着腰，只手拿着手机，另只手搭在栏杆上托着脸颊，“真要搬到你家里去吗？”
想想还是难以置信，和做梦似。
“不然呢，”宋科长倚着门，“家都俩月没人打扫。”
翁施脚尖钻钻地：“你叫过去就是给你打扫卫生呀，那你怎不请保洁。”
“经济拮据，”宋科长脸皮比衣柜门还厚，“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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