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科长胡话张口就来：“哦，买车送
，满十万送笔筒，三十万送茶几，五十万送沙发，
百万送画。”
翁施咂咂嘴，有钱人真该死。
“需要他们销售经理联系方式吗？”宋老师笑得风度翩翩，“
可以给你介绍，享受买送。”
“算
，”翁施吸吸鼻子，小声说，“等你扔再去捡吧。”
翁施在屋子里逛好几圈，又好奇又小心，碰什
东西都谨慎不得，生怕弄坏。
宋尧失笑：“不然录谁，把指纹库里几个连环杀手录进去？”
翁施有点儿局促，在外套上搓搓手指尖，伸出右手递给宋尧。
“磨磨唧唧。”宋科长把牵过他手腕，把他食指按在感应器上。
嘀——
翁施心跳，好像完成某种重要仪式似。
翁施吐下舌头，没见过世面，丢人。
他两只脚套进拖鞋，才发现这双毛茸茸拖鞋是蓝色，上边有个小丑鱼图案。
“宋老师，这上面有鱼，”翁施惊喜地说，“最喜欢海鲜！”
看来是买对。
宋科长心里得意洋洋，面上却不动声色：“哦，是吗？之前超市买送，买电视送拖鞋，直没用，差点儿就扔。”
欢吗？会给加分吗？”
“看你表现。”宋科长哼声，借着低头看表动作掩盖止不住上扬唇角，“五分钟内拎着你箱子下来，给你加分。”
翁施差点儿欢呼出声，得寸进尺地问：“那三分钟内下来可以加两分吗？”
“再讨价还价，”宋尧抬手在他鼻尖上弹下，“就倒扣半分。”
翁施忙不迭转身，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往楼上跑。
他做这些事儿时候宋尧就倚在墙边静静看着他，翁施转悠到厨房，开心地拍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宋尧进客厅，惊喜地发现墙上挂着大海壁画，落地窗边卧着软趴趴懒人沙发，小茶几上是个大鲨鱼摆件，鲨鱼血盆大口是个笔筒。
“宋老师，”翁施跑到小茶几边蹲下，对鲨鱼笔筒爱不释手，“上次好像没有看见这个呀，沙发也没看见，画儿好像也没看见，全都是你新买吗？”
“不是，买送，”宋科长双手插着裤兜，慵慵懒懒地说，“差点儿就扔。”
又是买送？
翁施好心动：“宋老师，你都在哪个超市买东西呀，也想买送。”
“别扔别扔，”翁施说，“给穿吧！”
拖鞋软绵绵，就和踩在云朵上似，穿起来好舒服，宋科长真浪费，怎要扔呢？
翁施脚趾头在鞋里动动，心想以后走就把拖鞋藏在行李箱里偷偷带走。
“过来，”宋尧站在门边喊他，“录个指纹。”
翁施睁着眼：“录吗？”
距离上次来宋科长家已经是半个月前事儿。
当时翁施喝断片儿，什都不记得，第二天早上又走得匆忙，都没仔细看宋科长家到底长什样。
不愧是高档小区，贵有贵道理呀。
翁施拖着行李箱，跟在宋尧身后进屋，在他背后探出个脑袋，张望眼这个屋子，感慨道：“宋老师，你家好大，装修真高档，冰箱真大，这种厨房在电视上看过，都是没门。”
“这叫开放式，”宋尧把买棉拖鞋扔到翁施脚下，“傻不愣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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