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啊——”
卓科长张开双臂就要扑上来，萧衍
把薅住他
衣领，把人按在沙发上，自己走到
翁施这边，双手插兜，模样贼酷，稍稍弯腰，把脸凑近手机屏幕：“干嘛？”
宋尧咬牙切齿：“你爹，
舅，找你找疯，赶紧给滚回去！”
萧衍说：“放寒假，想去哪儿去哪儿，不回。”
翁施眨眨眼，萧衍爸爸是宋科长舅舅？
宋尧挑眉：“还说什
？”
翁施脑袋哐哐撞两下墙：“说你睡他，又跑。”
“……睡人就跑，你以为是你啊！”宋尧骂句脏话，嘴角抽抽两下，瞪着翁施问，“你是不是信？”
翁施心虚，眼珠子开始左右乱瞟：“有点信，大部分不信。”
小呆瓜竟然不相信他？还为这事儿弄得自己鼻头通红，副悄悄哭过样子？
“那是被吓到，”宋尧笑笑，“是不是？”
伴着那头呼呼山风和网络轻微卡顿，宋科长声音听起来尤其温柔，奇异地抚平翁施心里烦闷。
边萧衍眉梢挑，这他妈还是宋尧吗？他长这大就没见宋尧对谁这轻声细语过.
在宋科长注视下，翁施吸吸鼻子，点点头：“有点。”
就在刚才，他觉得天都要塌，觉得自己又次要被抛弃，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好伤心好伤心。
其他都比你大。”
卓科长：“……毛长齐就敢在这儿说大话？”
俩人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就开始言语攻击，翁施捧着手机，默默走到边，看着屏幕上日思夜想那张脸，张张嘴，嗓子眼紧厉害，下子愣是没说出话来。
小半晌，他才憋出句：“宋老师，你什时候回家呀……”
尾音里都带上点儿哭腔，他自己没听出来，宋尧却听得清清楚楚。
舅舅爸爸叫外公，舅舅妈妈叫外婆，那舅舅儿子叫什？
“表弟！”翁施拍大
宋尧冷笑声：“点信？点信是多少？”
“他说你屁股上有痣，”翁施嘟囔着辩解，“还说你左边蛋蛋比右边大三厘米……”
萧衍都报出这准确信息，也不能怪他有点信萧衍话。
宋科长脸黑得堪比大山里夜色：“你等回去收拾你！把萧衍那个狗崽子给叫过来！”
翁施转过头：“宋科长找你。”
但被宋科长这轻轻笑，翁施又觉得这好像也不是什大事嘛，好像也没有什嘛。
“傻不愣登，没出息。”宋尧笑话他，“那小子和你说什浑话？”
翁施脑门抵着墙，闷声说：“他说是你私生子。”
宋科长扶额：“这你也信？”
“不信，你生不出这大儿子。”翁施顿顿，“他还说……”
小呆瓜鼻头红红，说话时候视线向下，睫毛打着颤，看就是难受。
宋尧仔仔细细盯着他瞧，忽而叹口气，低声说：“受欺负？”
翁施摇摇头，那倒没有，萧衍和卓科长都没有欺负他。
也不对，家里海豚抱枕、郁金香、人偶摆件和落地灯受欺负，卓科长说它们丑。
翁施撇撇嘴，决定还是不告卓科长状，卓科长上星期来市局办事，给他带好吃烤猪蹄。虽说卓科长是情敌，但他还是很喜欢卓科长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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