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大笑着躲开:“漏个洞能兜住吗?”
翁施急眼,嗷嗷着把宋科长推倒在地毯上,整个人直接跨坐在他腰上:“是破在后边!”
“就你那小鸟,没二两重,”宋尧铁心要使坏,“个小洞就‘呲溜’滑出来吧?”
呲溜?宋科长竟然还呲溜!
“、哪儿有那小!”翁施是个要面子Beta,呲牙咧嘴地说,“在Beta里算很厉害!”
小呆瓜眼圈红红,像是下秒就要哭。
“怎,这感同身受?”宋尧坐到他身边,低下头去看他脸,“哭鼻子?”
翁施抹抹脸,又摇头:“弟弟好可怜,宋老师,你要多多爱护他。”
宋尧两根守住捏住他鼻子:“可怜个屁,他爸个月给他三万零花钱。”
“三万?!”翁施低呼。
十岁。他十岁那年,宋尧大学毕业,离开首都到新阳工作,于是萧衍也提出要去住校。
萧衍这孩子早熟又敏感,即使宋尧两个爸爸对他再好,但伯父毕竟是伯父,不能取代爸爸,当然也不能完全抵消孩子心里那种寄人篱下孤独感。哥哥在时候还好些,他觉得哥哥也是个孩子,他黏着哥哥反而没有什负担感。但哥哥要离开首都去工作,他好像真成这个家里多出来那个人。
“啊……”翁施喉头阵发紧,“那你们都同意他去住校吗?”
“爸他们不同意,但拗不过他。据说他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人家说他是没爹要孩子。”宋尧轻轻摇摇头,“第二年回家过年,发现这小子变不少,具体说不上来,就是……反正整个人都不样。”
翁施心脏抽抽难受。
“哟哟哟,还厉害呢?”宋尧放声大笑,“羞不羞?当没见过呢?”
翁施气急败坏地脱口而出:“见过就见过!也见过你!”
话音刚落,翁施浑身震,如遭雷劈。
——操!都说什不要脸话啊!
——还是那个
没有父爱小孩是可怜,没有父爱还没有钱小孩更可怜。
原来比来比去,只有他最可怜,更想哭。
妈,真想发财啊!
“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抠门精,”宋尧调侃他,“刚去阳台收衣服,看见你内裤破个洞,还穿呐?”
翁施立即炸毛,抬手去捂宋科长嘴:“不许说!”
再后来萧衍他爸再婚,找个Omega后妈,在首都安家,再也不全国各地跑,可萧衍还是坚持住校。每逢寒暑假,他也不回家,反而来新阳找宋尧。
“他三年级那会儿写作文,题目是《愿望》,那小子写他愿望是和爸爸住在起不分开,”宋尧声叹息,“等他爸爸真来接他,他反而变。”
“也许他没有变,只是盼个人盼很久都盼不到,”翁施低下头,手指头揪着地毯雪白绒毛,声音轻飘飘,“心灰意冷,就不会再有期盼。”
这种心情他再明白不过,每天数着日子盼啊盼,盼天又天、月又月、年又年……
天上星星都被他数过好几轮,等得村口柏油马路铺好、王爷爷家三层小楼盖好、小花家杂货铺变成小超市、大大泡泡糖集邮册贴满,可还是等不来,怎都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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