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百三十多岁,没几天可活,不想再欺骗你,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宋科长老泪纵横,“其实……其实心中直另有其人啊!”
翁施凄然道:“你个挨千刀!”
“再见老翁,”宋科长和他挥手告别,“去意已决!”
说完这句话,他佝偻着背,拄着拐杖,以百米冲刺速度扬长而去,徒留摇椅上个失魂落魄老翁。
然而,画面转,很快宋科长又拄着拐杖回来,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宋尧下飞机后第时间和他联系,到家后给他拨视频电话,翁施挂没有接,谎称自己正和家人起买年货呢,不方便。
“好冷漠,”宋尧调侃道,“也不知道早晨是谁,哭哭啼啼抱着不撒手,行李都不要。”
翁施打字回复道:“早晨是早晨,晚上是晚上,人是会变。”
“你这意思是早晨舍不得,晚上就不想?”
翁施翻个身,在心里说不是这样,早晨想你,晚上也想你,其实每时每刻都想你。
景吧!
他满心都是宋尧,想把看见稀奇物事第时间分享给宋尧,然而在按下“发送”键前秒,翁施指尖顿——
那个秘密相册里有张照片,年少宋尧勾着尚楚肩膀,他们脚下是没过脚踝积雪,防寒口罩和护目镜遮住大半张脸,但眼里蓬勃笑意怎也遮不住。
翁施眼睫颤,仿佛他们眼中笑意带着温度,将翁施烫伤。
如此恣意张扬少年时代,是翁施从来没有体会过。
翁施心软:“老宋老师,你怎伤成这样!”
宋科长眼泪爬满皱纹,他颤抖着握住翁施手:“老翁,原来心中之人,早就和他人白头偕老,被那人打
“是百变小翁。”翁施用轻松口吻将话题搪塞过去。
“行啊百变小翁,”宋尧轻笑着给他发条语音,“要不下回变身兔子小翁,穿个丝袜看看?”
听筒里传出嗓音低沉,就和贴在翁施耳边说话似,弄得翁施耳根烫。
夜里翁施做个噩梦,梦见他和宋科长变得老态龙钟,两个人坐着摇椅慢慢摇,收音机里悠扬女声唱着“能想到最浪漫事,就是和你起慢慢变老”,场景惬意又悠闲。
忽然间,白发苍苍宋科长猛然起身,来个雄鹰起飞姿势,翁施吓大跳:“怎?”
也许那是他们起去执行某个任务,也许是他们去某个雪场游玩,他们起看过雪,起搀扶着走过被雪覆盖道路,那是真真实实存在过快乐,哪里是几张手机里虚无缥缈照片可以比拟呢?
股酸胀气体瞬间充斥整个胸膛,翁施维持着捧着手机姿势,愣小半晌,他才缓缓眨眨眼睛,继而抬手揉揉心口,不知道该怎纾解这样恼人情绪。
他好像没办法去责怪任何人,宋科长没做错什,翁施相信宋科长是喜欢他,只不过没能最喜欢他;尚队长更加没有做错什,翁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自己自卑和怯懦迁怒于尚楚。
思来想去,只能怪自己太普通、太平凡,星星那耀眼,哪里是他可以够得着。
拖个地,又擦窗户,翁施把被子放到阳台上晒,晚上裹着香喷喷被褥,心情也跟着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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