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翁施穿件毛衣,脑袋三分钟都没从领口钻出来时候,宋科长终于忍无可忍,拽着翁施毛衣往下套,颗毛茸茸脑瓜从领口“呲溜”冒出来。
宋尧板着脸:“抬手。”
翁施悻悻地抬起双臂,宋尧给他套上袖子,又把裤子扔给他:“十秒钟不穿好,就光着屁股去医院吧。”
“真残,bao,”翁施嘴上嘀咕,飞快地把两条腿塞进裤脚,站起来跳跳,“穿好。”
宋科长点头:“很好,出发。”
翁施在宁王殿下小视频里看过个叫“如何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小视频,他学以致用,垂下眼睫,微微收起下巴,左手捂着心口,右手揪着领口,接着吸吸鼻子,营造出种未语泪先流柔弱氛围,然后低声细语:“也不想哭,只是不知道为什,眼泪不受控制,自己噗啦噗啦地掉下来,、只是想多睡会儿。”
“们小翁真是个小可怜。”宋尧叹口气,弯腰俯身,怜惜地看着翁施脸。
翁施心中大喜,宁王殿下牛逼,看来这招有效!
然后,宋科长伸出只手,指腹轻柔地在翁施脸颊泪痕上揩下,再靠近鼻尖嗅嗅:“眼泪怎有股口水味?臭烘烘。”
翁施“噌”地跳起来:“不臭!刚才吃口香糖!”
宋尧还是不放心,第二天早就拽着翁施去医院做检查。
翁施不太想去,拖拖拉拉不愿意起床,整个人躲在被窝里,又卷78卷被角,把自个儿卷成只蚕蛹。
宋尧扣上衬衣最后颗扣子:“起床。”
翁施假装没听见,宋尧不容他装死,在被子上“啪”地拍下:“快点,再不起床,打屁股五十下。”
五十下就五十下吧,忍!
翁施路上都很是闷闷不乐,那些“不能讳疾忌医”、“小病不看拖成大病”大道理他都懂,但他就是讨厌医院,讨厌到想起那种消毒水味道,就下意识浑身不自在。
医院对于翁施而言,是个代表着不吉利、不被爱、不快乐地方。
不吉利是因为翁施出生,妈妈就离开人世——在医院走;不被爱是因为翁施十五岁那年在医院被切掉腺体,那种痛楚他到现在还可以感受
“哦,很好。”宋尧不急不徐,缓缓直起身,双手插兜,“既然起来,洗漱换衣服。”
翁施表情立即垮,想着能拖就拖,于是说:“下午去行不行?”
“不行。”宋科长毫不留情地拒绝他,“现在就去,空腹抽血。”
翁施实在没办法,边唉声叹气边爬下床,左脚塞进拖鞋花三秒,右脚塞进拖鞋又花三秒,屁股离开床垫花五秒,从床铺到浴室十来米距离走三十秒。
宋尧看还有时间,尽管不耐烦,还是忍着没发作。
翁施忍辱负重,在被窝里咬紧牙关。
宋尧抚平袖口上细小褶皱,微笑着补充:“磨叽分钟,加五十下,两分钟百下,计时开始。”
被子“咻”声掀开,翁施跪坐在床上,露出个毛茸茸脑袋,嘴角下垮:“不想去医院。”
他故意撒娇卖乖,眨巴着双湿漉漉圆眼睛,眼眶底下挂着两行泪痕,小狗似惹人怜爱。
宋尧双手抱臂,看就知道那两行眼泪是拿口水涂,于是眉梢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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