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植好像有点醉,他跨过地上旅行包,站到许言面前,俯视着他,沉声说:“你为什总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
许言被他质问到恍惚以为自己真是那种当众发飙不计后果人。
“就这样,你也知道。”许言自嘲笑,“别在这儿对牛弹琴,回去招待你朋友吧,外面冷。”他说着还替沈植整理下衣领,沈植垂眼就看见他被冻得通红手背。
许言忘记后来到底在外面等多久,其实也不久,聚会明显提前结束。但真荒谬,他像个外人,站在家门口吹冷风,等场聚会落幕——其实可以进门上楼,在房间里待着,可他不想,不知道为什,他步都不想踏进去。
散场后,有个客人在和许言擦肩而过时,礼貌地说:“沈植喝醉,麻烦你照顾下。”
单聚会也好,可茶几上蛋糕和礼物盒太显眼。沈植那句“没兴趣过生日”和他此刻在灯光下格外耀眼淡淡笑意,让站在暗冷天色下许言感受到种茫然,他与落地窗里那些人,好像身处两个世界。
许言从没觉得自己配不上沈植,他觉得自己和沈植顶多是不在个频道,感情不对等,这些他直都明。但现在,切鸿沟和差距都变成现实画面,就摆在眼前,被灯光照得清晰,放大无数倍。
他仰起头呼口气,往大门走。怕手上菜被压坏,许言把旅行包放在地上,腾出只手解锁,拉开门。客厅里安静下去瞬间,许言有种掉进某个苦情电视剧错觉——风光少爷在和他富家子弟朋友们聚会,门开,灰头土脸糟糠之妻突然出现,手里还拎着菜。
“有客人啊。”许言笑下,“不好意思,打扰。”
在沈植皱起眉头里,许言忽然觉得累极。他出好几天差,为工作忙碌,买最紧凑航班,又去超市买这买那,刻不停地赶回来,结果只是撞破场他不配拥有姓名聚会。
“应该。”许言笑笑,拿起行李进门。沈植确实醉,靠在沙发上,耷拉着长长睫毛,看许言面无表情地拿着垃圾袋,将茶几上所有吃完没吃完、名贵酒和杯子、蛋糕甜品,个不落地全打包好扔在门外。
“上楼睡觉。”许言弯下腰替沈植解领带,“别
许言把购物袋放在玄关,说:“没事,你们继续。”他转身关上门,拎起行李,靠在另头墙边,摸出根烟咬在嘴里点燃。他都能想到客厅里现在会是什画面,群有教养公子千金们不便开口说什,只能面面相觑,然后会有人举杯,开口打破沉寂。
没过多久,沈植开门出来。大门虚掩,泄出道金色暖光,沈植脸被照亮半,许言侧头看他眼,说:“外面冷,穿这少别出来。”
“耍什脾气?”衬衫衣摆在夜风里微微晃动,沈植眼神很沉,神色也冷,“是你不打招呼就回来,现在又摆脸色。”
自己还没开口提什,就被劈头盖脸地质问通,所有字句都堵在喉咙里,许言望着沈植,忽然觉得切都变得难以启齿。这是他们家,而自己回家竟然需要提前打招呼。
沉默会儿,许言别开眼,将烟头踩灭在脚底,淡淡地说:“没有,怕你们看见心烦,在外面等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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