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说刘医生催您去复查。”
刘医生是沈植爸爸朋友,德高望重老中医,他知道沈植对复查事向来不上心——也不是不上心,只是忙就容易忘记,所以他就找许言,让许言按时把人带去医馆。每次复查前,许言都跟哄小孩似,不论是做/爱还是吃饭,睡觉前起床后,不厌其烦地提醒沈植什什时候给你预约复查,不能忘记,定要去哦宝贝……总能惹得沈植让他闭嘴。
“叫他自己来跟说。”沈植蹙着眉回答。故意让助理来转告,不知道许言想耍什花样,他不想猜。
助理犹豫片刻,说:“许先生还说,以后让刘医生直接和联系。”
沈植看向她,声音很低:“他什意思?”
如果没什事,就不要去打扰他。”多隐晦警告,警告他以后别再和沈植有联系。
出差……沈植那天凌晨站在家门口,跟自己说要出差,原来其实是忙着准备婚事。许言胸口闷得呼吸困难,他慢慢蹲在地上,手撑着额头,嗓音都有点哑,低声说:“那是当然,请您放心……有机会替转告沈植,祝他新婚快乐。”当然不会有这个机会,他已经从沈植人生中被彻底除名——不过原本也就是个厢情愿死皮赖脸存在,没更好。
通话是怎结束,许言忘,风太大太大,从他脑袋里、身体里席卷过去,整个人混乱片。他早知道沈植要订婚,可当这个事实变成个具体日期,它依然有让人窒息本事。许言清楚自己还没到刀枪不入境界,他毕竟……毕竟爱沈植六年。
指甲边根倒刺拔还要痛上三天,何况是放在心里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人。好比从心头挖走块肉,等漫长时间过去,伤口会愈合,但缺失那块会永远缺失,再长不出新来,太伤身体。
太伤身体,沈植,就是想爱你而已,怎会弄成这样,怎会这痛。
助理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工作事她游刃有余驾轻就熟,但关于上司私人问题……她斟酌会儿,给出结论:“许先生意思,大概是以后让来负责提醒您复查事。”她明白这是废话,沈植不可能不懂许言言下之意,但她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再深就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车里时很安静,沈植没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过大概半分钟,他低声说句:“还在闹脾气。”助理看眼他侧脸,察觉到低
许言把手机关机,低着头蹲在纪淮脚边。纪淮什也没问,什也没说,就静静陪他待着。很久以后,在耳旁呼啸风声中,纪淮听见许言哑着嗓子问:“纪淮,拉萨怎这冷啊。”
“冬天,哪里都冷。”
“嗯。”许言点点头,又说,“下次去海南吧,想晒太阳。”
纪淮看着他被风吹乱头顶,说:“好。”
沈植下飞机时,助理已经等在大厅,接过他手里合同和文件。上车后,助理简单汇报公司这段时间情况,最后说:“许言先生联系。”沈植本来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问:“他找你什事。”半个月过去,微信黑名单没有解除,电话仍然打不通,查到他新号码,打过去发现是关机……想到这些,沈植不耐地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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