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安静几秒,伸手打开车门,下车,关上门,头也不回地往小区走。没说再见,没说任何个字,他们真到此为止。
晚饭时许言接到陌生电话,是个摄影展主办方,说是在网上看到他作品,觉得风格跟他们这次展会主题很契合,问许言愿不愿意参加。到时会有不少杂志社和时尚圈人到场,如果许言以后有意向朝摄影师发展,这是个很好机会。
这个摄影展许言有耳闻,他想秒就答应,毕竟机遇难得,还能见到更多优秀摄影师和作品,对自己来说也是次不错经历。挂电话之后许言打给许年,跟他说这事,许年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很敷衍样子,许言就问他是不是在干坏事。
“不是啦,在开
,还能是什。”沈植和他对视,反问道。
许言仔细看他几秒,突然觉得可笑。不是沈植可笑,是自己可笑,到底怎想,会把那多爱燃烧在这样段感情里,连心死还被对方当成闹脾气,还以为罪魁祸首是某件事,但其实那只不过是导火索,不过是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而已。
“是很多东西。”许言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慢慢说,“但现在都不重要,你明白吗,原因已经不重要,重要是不想继续。”就算有天大误会,就算沈植今天告诉他不会订婚,那又怎样呢?又让他回到过去,被冷漠以待,被忽略,被伤害?算吧,饶他吧,已经没力气再重蹈覆辙,真很累。
也许有过星半点快乐,幻想也好,单方面也好,但真不够,许言没法再靠那些微弱星火支撑,他看不到任何沈植将要爱他拥抱他征兆,反而无数次尝到随时可能被放弃恐惧。有些人在感情里是需要安全感,许言就是那样人。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可心底深处仍然渴望着沈植能够拉他把,让他得到点被在乎感觉。
因为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永远求不到,所以干脆结束,对大家都好。
“是不是觉得纡尊降贵来找,可不但没有屁颠屁颠地跟你回去,反而不识抬举,所以很生气?”许言不睁眼都知道沈植现在脸色有多难看。他笑下,说,“但是沈植,过去你让尝到感觉,比这还要差上万倍,们远没有扯平。”
他说完,睁开眼,夕阳已经落山,寒冬腊月,驾驶座车窗开着,很冷。许言没看沈植,只是直起身,抬手托住那只史努比,问:“能不能把它带走?全世界只有这个,反正你也不喜欢,与其看着碍眼,要不就……”
他话还没说完,直没开口沈植蓦地松开那只始终紧握方向盘右手,把扯下史努比,冷着脸朝窗外掷出去。细微金属声在空中划过,全世界独无二史努比落在绿化带里,没踪迹。
许言有些怔愣地看着窗外,沈植双手握住方向盘,看着车前方,冷冷说:“它很早以前就是东西,怎处置它是事。”
“哦。”许言回过神,很淡地笑笑,说,“你说得对。”就像他感情样,毫无保留地给沈植,所以只得任凭沈植处置。他们之间从来就不对等,也许许言开始就不该有任何妄想,切都是他自讨苦吃,他活该,自作多情人没资格指责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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