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尽在不言中。许言说:“能看上你,大概是他审美次严重滑铁卢,想必他也很后悔。”许年听立刻抓狂:“俩现在是好朋友,他前天还找喝咖啡!许言你不要不识抬举,你再诋毁就回家告诉妈妈!”许言被他逗乐,笑着拍拍他肩,很敷衍安慰。
许言低头顺着TIDE主编名字继续看,下面紧接三个字突然让他愣神。“汤韵妍……”许年靠在他边上,替他把这个名字念出来,完喃喃道,“她不是,不是在欧美时尚圈待吗,这牛逼轰轰大设计师,怎回国?”
盯着那个名字看很久,许言说:“怎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汤韵妍为什回国,他甚至完全不解汤韵妍,可这个人仍然在他脑海中占据着个难以动摇地位——就像总有人难以释怀自己男朋友前任。
还是大三,自从那次生日借醉跟沈植告白无果之后,许言几乎是能躲就躲。沈植可以无情地说当做没听到过,但许言不能,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沈植态度也目然,许言总归做不到毫不介怀。
星期后,许言去摄影展,他提交作品是套老城区筒子楼成片。小学班里有个男孩子,家庭条件不好,不爱说话,但许言很爱跟他玩,并且总是问他你家住哪呀,如果近话,们以后可以起回家。男孩从不回答,但有天他突然问许言要不要去他家玩,说他爸爸妈妈回来看他,今天晚上会有好吃菜,许言想也没想就同意。
他见到些没见过东西——拥挤过道,哄闹楼房,走廊上滴水衣服和冒烟煤炉。那天晚上男孩子依旧没怎说话,他父母也是沉默寡言农村人,但许言碗里被夹满肉,他现在还记得那种香味。
过去快二十年,当初那个男孩早就杳无音信消失人海,但许言还是顺着记忆找到那栋筒子楼。很多人离开,又有很多人住进来,人生翻天覆地,但筒子楼永远不变,它直在那里,身体里装着与二十年前相同东西。
“嘉宾名单。”许年拿着张折页走过来,撞撞许言手肘,“连TIDE主编都来,这规格可以啊。”
许言接过名单,TIDE是国内线时尚杂志,能上它家封面不是影帝影后就是当红顶流。虽然早知道TIDE里会有人来,但主编亲自出马……这摄影展确实比许言想象中还要高端。
他活生生从秋天躲到冬天,期间难免跟沈植碰上,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沉默,然后擦肩。直到有次篮球赛前,许言不得已去训练,到场就被队友们叽叽喳喳质问怎这几个月都没来起打球。许言看眼站在球场那头正在投篮沈植,笑着说自己这学期课多作业多,
“想进吗?”许年突然说,“哥,你要是去TIDE,肯定能学到更多。”
“你很牛吗?”许言扭头问他,“现在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人弄进TIDE?”
“也是有点人脉好不好。”许年鄙夷地看他眼,“留学时候认识现在TIDE当家摄影师,他如果开口说要带新人,新人会被八抬大轿抬进杂志社。”
许言愣:“他不是Gay吗,你俩怎认识?”
许年淡淡微笑:“就因为他是Gay,俩才会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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