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吗。”陆森把
杯热可可递到许言手里，在他身边坐下。
许言点头：“但觉得自己还有很长
路要走，现在可能连起点都没摸到。”
“那不会。”陆森双手撑在身侧，整个人懒洋洋地往后仰
点，他用脚尖点点地面，说，“起点就在这儿，你已经到。”许言今天拍照片他看过，技术老道，构图精准，不过对于TIDE和时尚圈要求，确实还有点嫩，毕竟面对是完全不同风格和对象，需要打磨。
许言转头看他，陆森瞳孔在灯光下显出几分很特别棕绿，他有四分之法国血统，身高腿长容貌精致，普通话比中国人还好。许言死也想不通他当初怎
会看上许年，就像他死也想不到陆森会突然问他：“有男朋友吗？”
“啊？”许言愣下，然后老实说，“没有。”
没过两天，许言被TIDE首席摄影师陆森加微信，对方没废话，上来就问他明天下午有没有空去棚里趟，他们正在准备今年最后期封面拍摄。许言倒是没在怵，但为避免浪费大摄影师时间，他很诚恳地回复：
之前拍照都是以日常为主，而且风景拍得比较多，没有接触过时尚类摄影，但会努力去学。
陆森直接回语音过来，大概是实在懒得打字。对面人声杂乱，听就是在繁忙现场，陆森说：“主编给看过你作品，说实话，你片子个人特色太浓，磨合需要时间。”
“但摄影讲究是镜头语言，这个相信你也懂，觉得你镜头很有意思，如果用在拍杂志上，可能会有不错效果，你可以先来棚里拍着试试，你技术没问题。”
最后，陆森懒懒地说：“觉得你比许年更有想法，相信自己看人眼光。”
亲弟弟被拉踩，许言没心没肺地笑，回复：好，明天准时到。
“许年跟提起你时候，特意说哥是直男，当时就在想，他哥肯定是个Gay，要就是双。”陆森眯眯眼，“许年脑子什时候能聪明点。”
“许年很聪明。”许言笑笑说，“他只是对亲近人没
上次摄影展，汤韵妍最终因为有事没出席。同在TIDE，肯定会碰上，许言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在摄影棚里看到汤韵妍时候，他很自然地伸出手：“实习摄影师，许言。”
汤韵妍松松扎着头微卷长发，化很淡妆，五官是过人美，和许言见过明星几乎没什不同，成熟自然姿态，让人过目难忘。
“汤韵妍，叫Chloe就可以。”汤韵妍跟许言握手，微笑起来时嘴唇形状显得更漂亮，她说，“Larson给看过你作品，非常喜欢。”
许言当下任何想法都没有。什沈植前女友，什妍妍或是言言，在这样女人面前，细究那些过往根本是件狭隘又无聊事，太不坦荡，何况他自己和沈植都已经是过去式。许言跟着笑起来，说：“谢谢。”
拍摄节奏很快，陆森主摄，许言试拍。直从下午拍到晚上，外加人物单独采访，收工后许言抱着电脑在看陆森拍片，很投入。陆森拍人精髓在于，他不但能精确捕捉人物脸上最细微表情，更能让照片里人说话——透过眼神和神态，他们不用开口，可你知道他们想要表达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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