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砰声,许言回过头,看见沈植酒杯在桌沿磕下,直直落在地毯上,声闷响。杯里红酒很快流干净,在地毯上淌开,晕出
许言:“嗯?”
李子悠轻声说:“那封邮件,是你发给,对吧?”
许言怔,有些恍然地笑笑,没说话。李子悠又说:“收到邮件以后,想又想,那天晚上,好像直是你拦着不让喝酒,就觉得可能是你。”
“后来直接去问邱皓,问他是不是那想,是不是想把弄醉。”
直没说话沈植微皱起眉,突然问:“什时候事?”
也许只有你懂得
所以你没逃脱
边在泪流边抱紧
小声地说多爱
……
话,过不去,快乐记忆少得可怜,回忆起来都是冷沉默孤单寂静。像支火把在冰天雪地里燃烧,没尽头,只兀自消耗着慢性z.sha,年又年,等到最后簇黑烟熄灭,他们就收获个“好聚好散”结果。
但许言不想好聚好散,他离开时候决绝干脆,也深知那把火并没有烧完,所以他不想见沈植,不想跟他说话,不想和他有牵连。就当是跳个崖,许言迈得奋不顾身,是死是活自己兜着,总好过灰溜溜顾影自怜,至于沈植在身后是什反应,那已经和他无关。
可偏偏,沈植拽住他,不肯松手,要他悬挂在崖边进退两难。再爬上去重蹈覆辙是不可能,但沈植又不让他痛痛快快地往下落,把两个人都弄得狼狈又疲惫。
没人再说话,风吹得树叶簌簌响,音乐声突然被调大点,他们终于听清这首歌唱是什。
……
“大三啊,你过生日那天晚上。”李子悠说,“邱皓开始还狡辩,之后就承认,他那晚还故意让许言拿身份证帮他开房间来着。”
沈植定定看着她,心头涌起不知名预感,很强烈,他托着高脚杯手指僵紧地绷起,指关节把皮肤顶出没有血色白。
“让他给看手机,翻他跟他朋友聊天记录,才发现他竟然还给下药。”
许言心里阵恶寒:“操。”他问李子悠,“你那天晚上后来怎样?”
“倒是没怎样,跟室友回去之后就洗漱睡觉,没什反应,下药酒应该没喝到。”李子悠想起什似,问沈植,“沈植,后来你听说有谁不舒服……”
好好婚礼为什要放这种悲情歌?许言眨下眼,始终没再和沈植对视,拿着捧花走回场地。
下午和朋友闹够,傍晚,李子悠收拾过后,端庄地回酒店,正正经经举行婚礼。许言和沈植还有其他大学同学坐桌,因为晚上要坐高铁回家,许言没碰酒。沈植也没碰,两人面前各放着杯红酒,从头至尾没动滴。
结束后,李子悠跟着新郎敬过长辈,又个人拖着婚纱来到许言这桌。其余人都起身跟熟人聊天去,许言和沈植坐在位置上,见李子悠来,两人拿起酒杯。
三人碰杯,许言和沈植抿口酒,李子悠个人灌半杯下去,接着她放下酒杯,很严肃地看着许言。
“许言,直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许多事情都有选择
只是往往事后才懂得
情绪很烦说话很冲
人和人沟通
有时候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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