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这做。
—因为喜欢你啊,说过。
—所以你就……许言,你非要把事情搞成这样。
—所以说对不起,很抱歉,是太冲动。
他直以为沈植质问是酒后接吻那件事,却怎也想不到,原来沈植说是杯被下药酒。
光线放大,是许言推门进来。包厢里很黑,借着走廊那点亮,许言看见沈植正低头站在张桌边。
门关上,两人在黑暗里沉默,过会儿,许言问:“那杯酒是你喝,对吗?”他只是突然联想到沈植那晚失态,如果仅仅是喝醉,沈植不可能那不受控地抱着他就亲。何况当时沈植心里想是汤韵妍,要不是药物作用……确实没道理会把个男生当替代。
但抛却这些,许言其实是松口气,从沈植反应来看,药量不是很大,而当时在他身边是自己,虽然因此发展出太多本不该有关系,但许言还是庆幸那晚扶沈植去房间不是别人。
就像他说,他没后悔过跟沈植在起,也就不能想象那晚要是沈植用那样反应对待别人会是怎样。
他等很久,没等到沈植“对”,却等来句“对不起”。
“怎?”李子悠诧异地问。
许言没说话,目光随着沈植起身动作往上。沈植几乎有些踉跄,手按在桌边:“出去下。”
他说这句话时候眼神很空,不知道看是哪里,但明显在躲避许言视线,好像不敢和他对看。许言盯着他僵直背影,片刻,俯身把酒杯捡起来放回桌上,对李子悠说:“去看看。”李子悠点点头,许言站起来跟着走出去。
“沈植?”走廊安静,脚踩在地毯上没声音,许言叫声。
沈植停住脚步,没回头。
他们个问得隐晦,个答得干脆,以至于让这个荒唐误会横亘在双方之间,整整四年多,而自己毫不知情。
可沈植呢?他明明都那样以为,为什还会说要试试?
“你觉得是给你下药。”许言勉强直起身,看着面前那道熟悉轮廓,问,“为什还说们可以试
“对不起。”沈植声音轻微发抖。
许言怔下,随后他感觉有块重物猛地砸上心头,同时又好像脚踏空,整个人陷入失重。呆立半晌,他哑着嗓子问:“你说对不起是什意思,你觉得是下药?”
他突如其来迫切地需要倚靠些什,以维持站定姿势。
许言听见沈植错乱呼吸,也听见他声音颤抖得更厉害:“是。对不起。”
黑暗化成有重量实体,四面八方密不透风地压过来,许言猛地眩晕两秒,喉咙里涌上阵反胃。他抬手按住身旁墙壁,有些茫然地喘几口气,模糊回忆起那年他和沈植对话。
“你怎?”许言站在他身后两米之外,问他。
仍然没回应,太不对劲,许言走过去:“你有急事?”
他才往前走三四步,沈植突然伸手去推旁边包厢门,迈步踏进去。整个人被黑暗包裹瞬间,沈植突然懂那晚他向许言告白,为什许言在进屋之后不让他开灯,不让他看见自己。
因为有些东西太难以面对,发生时候,只想把自己藏起来,藏得严实点,再严实点。
比如他告白,又比如迟到将近五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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