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刀枪不入盾,不论是眼神还是表情,许言都和三年前样干脆果决,不给任何余地,不留任何机会。沈植按捺不住心头胀痛,觉得太远,定要碰到许言才能好——他伸手又去抱他,下巴扣在许言肩头,喉咙哽咽:“那也等。”
他把人搂紧,同时感到耳朵里正涌进嘈杂、尖锐异响,来势汹汹地占领听觉,直堵到喉咙,要他耳不能闻口不能言。沈植张张嘴,却听不见自己说什,意识被恐慌占据,他预见自己即将露出马脚,可没办法,真没办法,他没办法痛快地放手,让许言离开。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手,用摇摇欲坠平静表象极力掩饰身体和大脑中波涛汹涌。沈植垂下眼,睫毛遮盖涣散瞳孔,他全身肌肉变得僵硬,难以动弹,声音也低哑:“回去休息吧。”可其实他根本不能辨别自己说出口到底是不是这五个字。
许言在他脸上打量,见他脸色惨白,直立在那里,看起来疲惫万分,像碰下就会倒。许言摸摸自己下颚,刚刚沈植抱得紧,脖子上根项链刚好抵在他下颚旁,压得有点疼。
“你也好好休息。”许言说,他转过身走出房间,关门时看见沈植仍然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等你。”沈植忽然抬头,看着他说。
许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意思,沈植顿顿,又开口,每个字都咬得艰涩且用力:“等你结束这段感情,想换个人开始。”
房间里只剩空调运行声响,许言盯住沈植眼睛,半晌才问他:“你等分手?”
沈植下颚线绷紧:“对。”
“你要当备胎?”
门关上,沈植闭上眼,调整呼吸,他试图往卧室走,但很困难,必须要扶着什才行。几步路距离花将近两分钟才走完,他撑着床沿,另只手去枕头下拿药盒,开盖子时候手腕不受控地颤抖下,那格里十几颗药丸零零散散全洒在床上。
沈植盯着它们看,渐渐地那些药和床单扭成团,像漩涡,画面转动时引出反胃感。他只得闭起眼,手肘失力,整个人倒在床上,放任自己下沉、下陷。
作者有话说:
沈植日记:老……老婆……(失去意识,吧唧倒下
胸膛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几下,沈植说:“对。”
许言蓦地笑起来:“沈植。”
“沈律师。”他这样叫他,带着不可置信荒谬感,难以想象沈植这骄傲冷静人会说出这种话,“你难道忘,你就是上段感情里被结束那个。”
怎可能忘,但即使这样——沈植强撑着站起身:“想重新开始。”
许言顺着他站起来动作往后退步,保持距离:“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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