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哭哭啼啼地伸手抱她,眼泪蹭到叶瑄淡蓝色衬衣上:“老婆,呜呜呜呜……”
最后叶瑄开车把两人带回去,许年怕自己醉醺醺影响到她,就跟许
“上个厕所,你们……聊。”叶瑄走近后,许言拿着酒杯起身,他醉得厉害,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谁也没有问他去厕所为什要带上酒杯,许年往沙发里头挪点,仰头朝叶瑄苍白笑:“累不累?坐下,吃点东西。”
叶瑄看眼桌上小食,说:“不吃。”
许言靠在吧台边,不远不近地望着许年那桌,看见叶瑄先是说几句什,许年好像有点撑不住,接着他猛地哆嗦,直愣愣看着叶瑄,最后抬手捂住脸,哭。
越看越心慌,许言已经在急速思考如果叶瑄真提离婚该怎办。
恼地捏捏后颈,迷迷糊糊,“听说他去北京出差,结果上星期进医院,不知道现在出来没有,搞不好还在北京某个病房里。”
“他们那行本来就是透支身体,沈植在律所又是有案源能创收,估计压力更大吧,吃不消也正常……”许年说着,头快磕桌子上,昏昏欲睡。
许言在发呆,想起北京那晚见沈植最后面——消瘦、苍白、脆弱、失态,骨子里透出来疲惫。但在其他场合见到他时,比如第次摄影棚,第二次汤韵妍工作室,第三次酒店电梯,沈植看起来都是克制、正常。
又想到,第二天他和陆森去退房,听见旁边大堂经理在打电话,类似“把行李送去医院,别落下什东西,仔细点”、“营养餐让后厨准备下,中午送到医院”、“有什要求都认真记下来,定要安排好”之类,许言当时还在想是哪个VIP有这种待遇,现在联系起来,那人应该就是沈植。
“噢!”许年猛地坐直,看着手机,“姐姐打电话给。”
许年哭大概有分钟,叶瑄直很冷静地看着他,许言咬咬牙,直起身准备回座位,问问到底怎回事,但他刚要迈脚,就见许年抹抹眼泪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打字。很快,手机亮,许言收到许年微信消息:哥,要当爸爸。
许言看着屏幕暗下去,半晌才松口气,如释重负地笑出来,眼睛却酸酸。
回到座位,他给丢人弟弟塞过去几张纸巾,然后对叶瑄说:“恭喜,辛苦。”
“出差前临时做检查,没等结果出来就上飞机,后来医生联系说确定怀孕。”叶瑄笑笑,“也很慌,要是跟许年说,他估计立马就要飞去找,决定还是回来再告诉他。”
她牵住许年手:“这几天都有点心不在焉,情绪也不高,很想见许年,所以今天提早结束工作回来。”
他接起来,高高兴兴应几声,许言听到他报酒吧名字,接着许年脸色开始暗淡,最后挂完电话简直面如死灰。他抬起头:“哥,姐姐说她刚下飞机,现在过来,有话要跟说。”
许言心里咯噔下。
许年已经僵硬,痴痴呆呆坐在那儿,句话也没有,许言想劝不敢劝,更不敢想叶瑄到底要说什。
半个多小时后,叶瑄踏进酒吧,她身材高挑,进门就尤其引人注目。许言抬手朝她挥挥,低声对许年说:“打起精神。”
许年勉强把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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