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怀愧疚让你很难受。”许言隐蔽地擦下眼泪,“那说,原谅你。”
外面雨变小,沈植转过头,怔怔看着他。
“原谅你。”许言再次说。
他以前不想好聚好散,以至于得偿所愿地收获个相当痛苦结局。人
“别说。”许言声音微微发抖,在房外呼啸风声里也很清晰。
那坚固墙,在沈植失态失控时都能岿然不动,许言不明白为什会因为这几句没征兆道歉而动摇。可能是沈植对不起太认真,不是真相来临时哭着说,也不是在提起旧事时带着痛说,它们来得没有缘由,反而比以往任何次听起来分量都重。
“许言。”头晕晕沉沉,沈植闭闭眼,“跟在起那几年,辛苦你。”
“如果没有误会你,可能当时就不是这样。”沈植兀自笑下,“但是这三年你过得很好,替你高兴。”
“有在想,分开之后你过得更好,希望你直那好……”他声音低下去,“但控制不住,总想着还能不能再跟你走近点,对不起。”
,如今就更不会说,沈植明白自己最该做是在当下认真爱许言、对他好,仅此而已。
“以前家里不同意,就没去想。”沈植垂下眼,“后来离开公司,还是想做喜欢事。”
“怎没考本校,说出去好歹是985名校。”许言说完自己愣下,补充道,“不是说你现在学校不好意思,就问问。”
沈植抿抿唇,省略些不可说缘由,只回答:“现在也很好,从法学专业上来说。学院里个教授是外公之前学生,关系不错长辈,备考时候跟他交流很多,最后决定报这个学校,他当导师。”
许言点点头:“那确实。”
许言皱着眉别过头,发现看不清东西,他眨下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哭。
沈植后悔,沈植歉意,不但压垮他自己,同样也压垮许言。许言直以为切都过去,他可以在提起往事时候面不改色,也可以对沈植冷眼相对,因为早就死心,他只想撇得干干净净,永远别相见。
但到此时许言才发现,原来这样忏悔对他来说仍然存在攻击力。他撑得越久,就会在这刻崩盘得越狼狈,有些事情是守恒,无法抵抗,就像今天坏天气。
“是好事。”许言吸口气,尽力保持平稳语气,“和你现在都在做喜欢事,说明们确实不适合,分开更好。”
沈植看着桌面,轻轻摇头:“不好,很不好。”
五分钟是不是到?沈植想,但他不想放开许言手,完全不想。许言好不容易软化点,愿意跟他这样坐在起,虽然在这种环境下或许有迫不得已意味……沈植很怕以后没有这样机会。
“许言。”他轻声叫他,说,“对不起。”
他感觉掌心里许言手指紧,接着空——许言把手抽出去。
沈植慢慢坐直,转头看着许言:“想好好跟你道歉,性格问题也好,就算你觉得以前是在报复你,也没关系,因为确实都是错。”
“对你误解,还有冷,bao力,让你难过,让你受委屈,让你没有安全感,让你吃很多苦,全部是个人错,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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