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二点
，吃过午饭就要去摄影展，许言发会儿呆，起床洗漱。
出门前收到
条快递短信，许言下楼去快递柜取件，他不太清楚是什
，拿到车上以后他把小小
快递盒拆开，在气泡膜最里面，是摞单反内存卡和几个U盘。
许言愣愣地看着那些东西，几年前他刚和沈植分开，让沈植把这些寄过来，但沈植说找不到，结果今天它们却毫无征兆地到自己手上。
看眼发货地址，是沈植小区。
许言往后靠在椅背上，他很想问问，之前为什不给？找三年才找到吗？现在寄过来是什意思？
许言没有回答，他清楚汤韵妍绝不是会夸大其词人，他在脑海里反复回忆早上和沈植对话时有什异常，但唯能作为线索只有最后那几秒——沈植险些站不住样子，以及逃避对视眼神。
熬个通宵，许言凌晨五点才收工回家，他累得睁不开眼，洗完澡后倒头就睡，按理说应该能睡得很香，但并没有。这觉不太安稳，做些乱七八糟梦，梦里画面断断续续，大学时宽阔操场，篮球场上蹦跶球，树影斑驳地落叶，取景器里模糊脸，只有那双眼睛很清晰，墨黑色，望过来。
他和那双眼睛对视，很久，沈植眼睛。
你要说什。许言想问他，他感觉沈植有话要说，沈植却始终沉默。
“不说就算。”许言闭上眼。
？”
“
就不喝。”汤韵妍说。
“你早上出去？个下午都不在，以为你今天不回公司。”
“嗯，去趟医院。”
“怎？”许言转过来看着她，“不舒服？”
还想问问，为什你又进医院。
太久没来这座城市，摄影展结束后，许言跟朋友起吃晚饭，对方喜气洋洋地给他看两岁女儿萌照，许言边看边想到叶瑄也怀孕，挺高兴。
吃完饭又坐着聊很久，出餐厅时已经是十点多，许言跟朋友道别，上车。这块地方他
“救……”
低哑痛苦嗓音，许言猛然睁眼，但已经不在梦里。
许言从床上坐起来，低着头发呆，他昨天把话说得那重，归根结底是想法不够坚定。心刚刚软化点，就被迫又僵硬起来，束得高高，收紧，悬空，如此反复，太受罪。
但凡他真可以对沈植做到视而不见心如止水，也不至于用再出国次来做威胁。
听起来很坚决，仔细想就会发现里面包含多少心虚、动摇、矛盾。
汤韵妍很平静地跟他对视：“是朋友不舒服。”她抿抿唇，到底还是狠下心，把名字说出来，“沈植进医院。”
她清晰地看见许言瞳孔放大点，接着他整个人不自觉站直身子，脑袋小幅度地左右转几圈，好像在找什东西，又有点不知所措样子。最后许言目光落回来，问：“他怎？”
“不清楚，但应该不是小毛病。”汤韵妍说，“不过他说有事要忙，拔针头就出院，现在在回去路上。”
“记得明天下去你会去那边参加摄影展，要是有空，可以顺便去看看他。”汤韵妍回头看着电脑，很轻地叹口气，“当然，如果你觉得没有必要，完全不关心，那还是别去吧。”
她说：“以免给他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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