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许言保存好文件,关掉电脑,很有条理地收拾好东西,出办公室,然而没过几秒,他又折回来,拿走桌面显眼位置车钥匙。
到医院,许言站在大厅里看导航图,确定心理科楼层,随后去搭电梯。
办公室里只有个医生坐着,许言敲两下门:“蓝医生。”
蓝秋晨抬起头,看见许言时他愣秒,有点惊讶,但对许言出现似乎又并不感到疑惑和意外。他笑下:“许言,你好。”
晚霞灼红,烈烈照亮整条宽阔街,火样地烧到脸上,许言迎着那片鲜艳光,路往前开。
“嗯,你说。”
“你知道沈植在看心理医生吗,他是不是用这个来让你心软?”
许言正在修图,听到这句话,手颤,将照片里模特下颚线推得凹进去个坑。他冷静地点撤销,松开鼠标,问:“你怎知道他在看医生?”
听到他这问,许年就明白许言并不知情。
“陪姐姐产检,电梯里,碰到沈植和蓝秋晨。蓝秋晨,你记得吧,纪淮哥生日时候,他也在,你还问他要名片。”
沈植回来时候是下午,许言说明天开始他休两天假,到时候会过去,让沈植先回家休息。沈植没告诉他是,自己是在他城市下飞机——今天要去医院做例行检查。
蓝秋晨给沈植换种新药,跟他起下楼取药,顺便聊聊天。这次各项量表指标有明显好转,从沈植情绪和微表情里,蓝秋晨也能看出他状态很不错,是这几年里最好次。
“现在就很好,继续保持。”蓝秋晨说,“还是那句话,按时吃药,有什状况及时联系。”
沈植沉默片刻,说:“有件事要拜托你。”
蓝秋晨看向他:“什事?”
蓝秋晨说每句话,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重复,重复。
“许言,你好。”
“沈植几个小时前才拜托说,‘如果哪天许言来找你问病,不用替保密,别瞒着,如实告诉他’,没想到你这快就来。”
“沈植三年前确诊重度抑郁伴随中度焦虑,当时已经出现严重躯体化症状,胃痛、呼吸困难,四肢僵硬。那时候你应该出国不久,沈植正在备考阶段。”
“他
“和姐姐戴口罩帽子,沈植没认出们。听到蓝秋晨在跟沈植说药副作用,让他先从半片开始吃,其他药还是按照以前量。”
“别没多说什,他们后来起去配药,两人在走廊聊天时候摘口罩,不可能看错。”
半晌,许言说:“知道。”
“哥,你自己考虑。”许年顿顿,说,“姐姐开导,说她相信你现在做出都是理智选择,让多支持你。所以,不管怎样,希望你开心,尊重你决定,就是不要让再自己受委屈。”
“好。”
在失去亲弟弟整整两天之后,许言接到许年电话。
“年年,什事啊?”许言语调极其温柔,“怎突然打电话给?”
许年声音非常冷酷:“许言,知道你这个人顽固不化,不劝你,也不干涉你感情。爸妈那边,你自己想好怎交代,反正不会帮你说话。”
“好呀,也没指望你会帮。”许言笑着说。
“但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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