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倒映着月华,和九年前模样眼神,干净又真挚,那好看双眼睛。
沈植感觉身体里痛又冷碎冰潮涌被点点融化抚平,消退下去,渐渐归还他个平和宁静躯壳。
这个躯壳在和许言对望、被许言注视时候,才会注入充盈灵魂,成
“嗯。”沈植哑哑应声,伸手抱住许言腰,脸贴在他小腹上,“把你吵醒。”
“怎不跟说。”许言摸着他头发和后颈,“你知道很容易醒,但也很容易再睡着。”
他能感觉到沈植在发抖。
“个人准备在这里坐到什时候?”许言又问,“万又醒来,发现你不见,不是很吓人吗。”
“很久没在这里住,有点不习惯。”许言说,“沈植,需要你,们刚刚重新在起,你这做噩梦就跑,会以为你噩梦是。”
声,许言慢慢把他放倒在床上,沈植本能地蜷起腿,许言让出自己位置,睡到另侧,替他盖上被子。台灯还亮着,许言和沈植面对面躺下,摸摸他脸,又摸摸他眼皮,最后在他鼻梁上亲下。
许言躺平,把小鳄鱼圈在臂弯里。他闭上眼睛,大概分钟过后,沈植动动,接着把只手搭到许言腰上。
许言以为他们时隔三年多再重新躺在张床上,会以这样和平状态持续到天亮。但凌晨时分,他正睡得熟,朦胧中感觉沈植猛地颤抖下,并且呼吸急促起来。许言正要睁眼,眼皮却被及时覆盖住——是沈植手。
“吵到你。”沈植声音沙哑,能听得出他在极力压制自己沉重呼吸,他说,“没事,你继续睡。”
许言知道他是被噩梦惊醒,也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于是“嗯”声。
“是吗?”许言问他。
沈植抱他更紧,许言那句‘需要你’简直像他救命稻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到底是谁更需要谁。他低声说:“梦见明明和你起睡,醒来以后,你就不见。”
“之前就梦到过,梦到过很多次。梦见们躺在同张床上睡着,可是醒过来就在机场,离你很远,你要出国。”
有过许多个类似午夜,惊醒时汗如雨下,枕边空无人,今天许言终于就睡在身旁,但沈植怕自己失态吓到他,才来阳台缓解。
“那你应该看好,而不是个人跑来阳台。”许言蹲下去,牵住他手,自下而上地跟他对视,“沈植,陪着你呢。”
过几分钟,沈植拿开手,动作很轻地下床,并且把台灯关掉。
许言听见阳台门打开轻微动静,他睁开眼,窗帘在晃——沈植去阳台。他坐起来,看向钟:两点四十七。
两点五十时候,许言下床,走过去,把窗帘拉开点。今晚月很圆,像盏遥远灯,把整个露台照亮,连同那棵高高白玉兰。沈植坐在月光下、树影里,旁边小桌上放杯水。他弓着身子,手肘抵在膝盖上,脸埋在手心里。晚风吹,树叶摇摇晃晃,斑驳光影在他弯俯背上四处跳跃游弋。
许言走到他面前,摸摸他头。
沈植僵,抬起头来,半脸在阴影里,另半在月光里。苍白面孔和通红眼眶,对比鲜明,但许言什都没说,只问他:“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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