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辞问:“怎讲?”
陆朝南分他两个小番茄:“他喜欢批评,上周你们文献综述作业,他用三分之二篇幅去点评些核心期刊论文。”
“只知道他喜欢泡图书馆。”康辞咬开小番茄,酸甜填满口腔。
陆朝南:“问题就在这儿,崔洋认为他看许多书读许多文章,但认为他目前不具备批评那些论文能力。”
“陆学长
心情不好,面对陆朝南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题,康辞语气并不友善:“你不也没跟他们起玩吗?怎,博士跟们有代沟啊?”
上几次课,康辞深知学霸都有独份骄傲,更何况陆朝南给他们作业那些辛辣点评来看,并不是脾气温和人。他想自己待着,陆朝南越说话,他越有可能被搞得更郁闷,故意说得很重,只求这人生气点赶紧走。
反正他在陆朝南那儿印象顶多是从“很差”变成“般”,没什好补救。
哪知陆朝南这次不仅不恼,还端个果盘:“代沟嘛,确实有点。以前没有玩过这类游戏,刚试两把,似乎需要推理能力、观察能力以及定逻辑。”
煞有介事地分析狼人杀构成要素,康辞不接话:“那你承认自己不行?”
这些游戏,第轮就受惩罚。好在女生们都矜持着,不敢刚开始就上猛药,最后只问他句“有没有女朋友”。
“现在单身。”
陆朝南答完,很快摆着手表示不玩,端起自己点饮料离开大桌子。
班聚进行到半,玩游戏人基本已经固定,其他人虽然仍按照约定没去拿手机,三五成群,有唱K,有围在起聊天。
黄家新属于还在玩桌游那群,他不在,康辞身边空无人,乍眼看仿佛游离于集体之外,看起来很不合群。
“偏向于认为是崔洋不行。”陆朝南嚼着瓣橘子,好会儿,才在康辞诧异里继续说,“你们班长好胜心太强,直抱着‘不赢就是失败’固执玩游戏,不管和他在边还是对立方都会很难受。”
康辞眨眨眼,心道:他对崔洋评价很中肯。
陆朝南下结论道:“玩游戏,是为开心。他们搞得那严肃就不开心啊,不玩。”
和自己想法不谋而合,康辞抱着靠垫,听对方分析崔洋语气,来兴趣:“你怎好像已经很解崔洋?”
“并不解,但人都是相似,以前也遇到过差不多同学。”陆朝南说,“努力,认真,自以为有领导力,所以凡事想争第,要当人群中焦点。如果有人比他强或者他感受到威胁,就会有些不安。其实崔洋作业看得出来。”
聚会中基本都这样,康辞无所谓,可有人似乎并不这认为。
不多时,身边软沙发轻轻往下沉,康辞看过去,陆朝南从随身办公包里掏出个宝色充电宝递给他:“给你把电充好。”
“哦,谢谢。”康辞随手扔进书包。
“你不和他们起玩游戏吗?”陆朝南问,端着橙汁喝口。
康辞本就不喜欢参与活动,纯属被崔洋蹬鼻子上脸,拿着“你不合群,辅导员回头说们孤立同学”“你爸可是康院长啊,谁得罪得起”反复要挟。他被烦得不行,下课后才跟着大家起吃饭,又被抓着来桌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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