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站着不动,康辞竟就此有几秒钟出神。
简单问题没有立刻等到回答,陆朝南觉得康辞在为难,直截当地问:“如果真不想参加,你就直接告诉,行吗?”
“啊?没……”康辞回神,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陆朝南脸移开,目光躲闪,说话变得磕磕巴巴,“不是,你刚、刚说什?”
“比
强行把语气调节到个堪称“和善”频道,但因为强行温言软语,陆朝南这句话听上去反而像暗藏刀锋,不怀好意。
康辞听着耳蜗酥,随即话到嘴边“那还用说吗”拐个弯。
“你听谁说?”他谨慎地问。
陆朝南嘴唇微张,眼神有些闪烁:“哦……就是听说。”
好吧,听谁说也不重要,毕竟情绪都写在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没注意到……”陆朝南连连道歉,伸出手,“拉你起来。”
康辞说不用,抓着饮料瓶利索地站好。他让开贩卖机正前方,示意陆朝南去买,自己则打算再不纠缠立刻走人。
碰瓷他是不敢,心情已经很差,跟低情商多说几句康辞怕自己直接气死。
哪知陆朝南向来读不懂表情,毫无自觉,边刷付款码边问:“你今天来这儿吃饭?不是离你们宿舍有段距离?”
康辞走出半脚被迫收回:“专程来吃面。”
该庆幸……
好麻烦,为什感情不能像法条样明确呢?
康辞端起碗,唉声叹气地离开座位。
三食堂离本科宿舍稍远,出去后另条路直通博士楼。门口立着几个饮料自动贩卖机,康辞远远地看见,想到下午还有课,打算买瓶茶。
选饮料,投币,听见“咕咚”声。
康辞暗自腹诽着拒绝要讲究话术,琢磨如何让陆朝南别记恨,边观察陆朝南表情,猜测如果他给出肯定答案,干脆应声“就不想参加”,对方是不是打算下秒把他吃。
可对方英俊五官各自归位,神色平和,专注凝视谁时,单眼皮会有层小小褶皱,深褐色眼珠像琉璃般掠过道烁烁金色。
睫毛还挺密……
右边居然还有颗泪痣。
对,他今天说话怎这温柔?
“就你自己?”陆朝南问,言罢感觉答案明显,又说,“你室友不在吗?”
“他急着回去睡觉就先走……”康辞见他付完钱,也拿饮料,差不多该道别于是说,“学长没事话也回宿舍去,下午还有课。”
陆朝南:“还真有点事。”
康辞:“……”
“听说,”陆朝南顿顿,“你不想参加综述比赛?”
康辞弓腰掏把,贩卖机出口挡板太严实,第下没能推开,干脆蹲下去才将饮料拿出。可是刚要起身,背后忽地有什人靠近,团阴影,康辞敏感如小型野兽神经立刻绷紧,猛地回头,接着就要挪开。
迟半秒,往前走青年拿着手机,发现地面蹲个人时已经太晚,脚步来不及后撤,他趔趄下,鞋尖准确无误地踢上——
“对不起。”青年抱歉地说,移开手机,愣,“……康辞?”
康辞自下而上地望向他,捂住屁股——刚被踢到地方——角度让他看着特别可怜,微微下垂眼角有十二万分委屈。
“学长,走路不要看手机好吗?”康辞说,“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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