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脏话。”身边人语调
“靠……”康辞发出声难耐低呼。
手掌全破,膝盖脱大块皮全是擦伤,还有撞伤淤青,流血不止。
那个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正被同学七手八脚地扶起来。
比赛插曲成场上最大变数,康辞原地保持摔倒姿势缓好会儿,余光瞥见崔洋朝这边走近,立刻想要靠自己起身——他绝对不要被崔洋看笑话。
视线内,出现双干净篮球鞋,微风拂过时,他闻到那股熟悉薄荷烟味道。
啦啦队员聊胜于无,除运动员就是裁判和志愿者,康辞站在起跑线上时,冷不丁和拿着记录本崔洋看个对眼。
“加油啊!”戴眼镜男生朝他笑得很标准。
康辞没看见似别过头,目视前方。
起跑,调整呼吸,切都很顺利,康辞跑出去半圈,却忽然有种不祥预感。他直觉向准得可怕,康辞看向身边面生人,下意识地往旁边让让。
离终点还有百米时,他预感成真。
站在这儿,生无可恋倒凭空消大半,康辞拧开瓶盖:“用得着你说?”
他有奇怪却强烈胜负欲,也是在前几天才突然想通。如果切都成为既定事实,无法反抗,那不如让崔洋看笑话期待落空,可以算间接打他脸——尽管康辞仍从心底觉得这手段低级、幼稚。
“等着吧。”康辞开始拉伸,“存心搞都没有好下场。”
“没错,给他点颜色!”钟岁岁说完看眼终点处,眼睛亮亮,“诶,陆学长又来!”
康辞被这个“又”字弄得口舌瞬间麻:“什……”
康辞愣,抬起头,正对上淡漠棕褐色眼睛。
“起得来吗?”运动衫版本陆朝南挡住崔洋路线,说得熟稔,做得自然,半弓下腰示意康辞,“手给。”
手心相贴伴随着拉扯力度,比单纯交握更真实。
康辞起身时,他觉得自己感知到陆朝南脉搏,居然有些许地快。
“嘶……”康辞吸口冷气,不经意左腿落地,又是阵触电般剧痛,“操!……”
身边不知哪个学院男生忽然加速。
康辞原本领先个身位,优势不大,他还在思考要不要闪开,或者也加速保持两人之间距离,后肩被股生猛力量往前用力推搡——
康辞蓦地失去重心。
天旋地转,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半边身体已经触地擦着操场塑胶跑道被撞到人造草皮上。疼感觉尚未袭击他,康辞转过头,那男生也跌倒在地,后面几个人放慢跑步速度,远处,几个志愿者迅速围过来。
膝盖伤这时才传递到痛觉神经,康辞抽口气,伸手想撑着地面爬起来,可刚接触到又是阵钻心刺骨痛。
“他是不是专程来看你啊?”钟岁岁浮想联翩地说,“为什你们总能遇见呢?这是命运安排,是维纳斯指引——”
康辞:“钟岁岁提醒你,你是党员,不要搞封建迷信。”
“学长旁边怎有个漂亮姐姐,靠,哥!”钟岁岁对康辞话置若罔闻,“得去帮你看看,万那是学长女朋友你就没戏啊!加油,等会儿回来!”
谁稀罕有戏,要谈恋爱也是和小南瓜……
康辞甚至懒得往钟岁岁八卦方向看,径直开始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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