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些还不是最重要
。
康辞慢半拍地从满脑子浆糊里捞出除暧昧话语、若有似无暗示以外，另
件极端恐怖事：“所以，这
久
，
都当着他面说什——”
“第天遇到个扑克脸就结梁子，倒霉。”
“看那个助教爹味有点重。”
“他是不是变态啊越反抗他越兴奋？”
所以。
陆朝南。
小南瓜。
所以……
陆朝南=小南瓜？
他们走回宿舍五分钟，手电光像被他握在掌心星辰。
虹市夜晚本来没有星星。
像串珍珠摔断，当每颗都被拾起，重新拿条线后没费多大劲就顺理成章地再次串连。于是曾经无法解释事全都有合理结果——
比如他总似曾相识“1015”，同时是小南瓜账号密码，以及陆朝南邮箱前缀。因为陆朝南不用QQ邮箱、班级交流也只用微信，康辞并没有在第时间察觉，现在想起全是破绽。
再比如为什他会在那天关掉电脑出门去学生超市后，立刻碰见陆朝南。
那张桌面他好像没有发给过别人。
所以陆朝南认识小南瓜？
不，恐怕不只是认识——
同在虹市甚至同在百花西区和溪南区。
同样遇见不对付“冤家”。
陆朝南电脑桌面是他和小南瓜截图。
他为什会有这张截图？
康辞下子死机。
从辨认出截图第秒钟开始，而后发生事，康辞全程如漂浮于云端。
他还在震惊，捕捉到陆朝南开门时声悠长响动，康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伸手摁掉显示器。对方抱着几件衣服进来，他端正坐在原处，仿佛刚才只发几分钟呆。
“在宿舍安监控……”
“情商太低每次和他说话就没不费劲。”
“押着学中午，是变态吧是吧是吧！”
“恶劣，无趣，读书读傻耶。”
等式在脑内浮现第瞬间，所有怀疑与困惑突然全部消失。
康辞手微微颤抖，随后只剩下个念头。
“怎会这样……”康辞呢喃着捂住脑袋拼命抓乱自己头发，混沌又无助，“陆朝南是……陆朝南居然……怎会喜欢小南瓜，怎……”
老婆，宝贝贝，南瓜瓜。
只喜欢跟你起玩，只有你个亲友。
他早该想到。
因为停电，下线，他要出门，陆朝南也要出门。
他也早该想到，为什在游戏里总起卡顿。
因为他们用同个校园网。
他们在同个地方。
同天停电。
“比你大好几岁，读书。”
“也在上课。”
“那下楼买个电筒。”
停电，深秋桂花开到晚期，馥郁得晕乎乎。唯明亮超市里，陆朝南找他借钱买支手电筒，两对五号电池，盒薄荷烟。
被扶着下楼，安排在单车后座，偶尔两句对话，掀起衣摆风。
桂花香早就没有。
直到黄家新代替陆朝南把自己扶回宿舍，坐在熟悉座椅上，康辞无意识地用手机敲击好会儿桌面，才从仿佛断片样空白中回过神来，有思考整件事理智。
但他脑子仍转不过弯，无法说清到底从哪儿开始。
天河线风景，截图后他开玩笑说“南瓜瓜拿去当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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