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南眼神无奈，牵他
手放开，拧
把康辞脸。
“痛啊！”康辞皱起眉，揉揉被他掐地方又忍不住嘴欠，“不过学长，
都那
编排你、败坏你形象，你忍住不生气就算，为什还会……”说着，声音愈来愈小，几乎成蚊咛，“就是，那个，这个……那个。”
“想知道？”陆朝南问，略挑眼角弯出月牙似弧度。
康辞点头：“特别，真很想。”
陆朝南捏捏他后颈，帮康辞把略敞开衣领掖紧：“也很难说，就像刚才告诉你。那些话并不会非常在意，所以，只会发现那天牵你手，心跳变得很快，连着好几天都梦见差不多场景……”
康辞脚步放慢：“所以你不会生气？”
陆朝南睨他眼：“生气有用吗？你是不是要说，‘又不知道那是你’。”
“诶……”康辞心虚，轻轻擦自己鼻尖。
“只是偶然被抓住而已，换个别人，你就不会吐槽吗？”陆朝南似乎叹口气，“倒想跟你计较，但是……算。”
“学长，别客气啊。”康辞说完，立刻感觉后背被人推搡把。
急匆匆奔向宿舍。
香樟和榕树遮蔽夜空，他们影子被路灯拉长、缩短、再拉长，时间就在这样距离变化中悄无声息地走远。
陆朝南手越来越暖，康辞被他捂着，好像捧颗滚烫心。
“……当时真很气啊，你第节课就点名！差点下不来台，你没看见崔洋在笑话。”康辞说，语带怨念，分不清是撒娇还是清算旧账，“还有那次，大半夜把作业发过来，俩字，‘重写’。就算不针对，谁喜欢晚上补作业——”
“那是有原因。”陆朝南说，“你们班综述质量太差，万被抽检就完。”
他说得无比坦荡，康辞却不敢再听，眼睫高频闪烁，甚至开始有酸胀感。
“……说实话没有过类似感觉，但想这就是‘好感’吧？”陆朝南顿顿，踩过路灯下片银杏叶，“这个人其实很冲动，有什事旦想清楚，就会立刻去做。担心自己再过两天没此时此刻心情，所以必须现在就确认……没想过在游戏里说，但你刚好问到，好像也没什继续藏着理由。”
“就不怕不理你吗？”康辞问，手脚紧张得发软。
陆朝南看向他，目光幽深，有如水颜色闪烁。
他轻声道：“不是你先说喜欢，要和见面？不怕，你肯定
紧接着那只手自然地勾过他肩膀，动作更亲密些，无需多言，康辞仍感觉自己面对陆朝南那只耳朵红透，可却没过去那惶恐。
他听见陆朝南咬咬牙：“先记着，等以后数罪并罚。”
“总要讲时效吧？”
“……”
“三年，五年？”康辞带着笑意凑近他，“二十年最高，要终身追诉吗？”
康辞无言以对，转过头看他。
但你就非要这时候说吗？
半夜赶作业到三点怨念和发送到邮箱里综述都表达着他对那个安排有多不满，现在，康辞眼神太可怜巴巴，陆朝南嘴唇动动，半晌道：“……下次注意。”
“至少不要九点以后还布置作业，行……”康辞小声哼哼。
“好。”陆朝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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