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很轻,羽毛样地擦过……
靠,真亲!
还是乘人之危偷偷亲!
……陆朝南!怎敢做不敢当!
康辞无声地张张嘴,然后“噗通”声栽倒在床。
陆朝南睡觉不打呼不乱动,规规矩矩地侧躺,他每次醒来,对方都保持原样。后来他好不容易快入睡,依稀记得陆朝南喊自己声,至于后续问什、自己答什,康辞意识不清,多半也做不出什有效回答。
唯有印象是陆朝南朝他贴过来,视野半秒钟看不不太清,然后他就重新关灯。
“那你再睡会儿。”陆朝南说,“上课去。”
这句话需要凑那近说?
他掐?
而且是很礼貌地各自占据半边床,背对背地睡。
……怎会这样!
这和说好不样!
康辞突然怨念起来,他翻个身,注视陆朝南枕头。
清淡洗发水香气几乎完全消散。
康辞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入睡,亢奋状态到昏昏沉沉仿佛只在瞬之间。
他整晚没睡踏实,隔半小时多醒次。有时迷糊地刚跌入梦乡,又不知怎搞,好像只有个呼吸稍微重点就会惊醒。以至于几个小时过去,康辞记不得发生什,只有印象他辗转反侧却混沌不清。
然后某个时刻开始,他就再也睡不着。
康辞放弃抵抗地睁开眼。
视线离天花板变得远许多,床也更宽些,空间广阔,没日夜吵闹寝室走廊。切都昭示着不同寻常,这里也并非他当成半个家宿舍。
被窝里,他脸急速升温,全身像瞬间出层热汗。捂着嫌热,康辞坐起身,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掌扇风,可惜无济于事,本就不清醒思维越发糟糕——恐怕现在拿道小学数学题,康辞都做不出来。
“这人怎这样啊啊啊啊——”
薛定谔早安吻让他心神不宁,康辞再次起身时,床头那盏小闹钟已经指向8点50。他心头慌,再顾不得其他,径直起身出门。
当代大学生上课不带手机堪称噩梦,他冒着迟到风险跑回宿舍,来不及
康辞皱起眉摸摸额头,右边眉毛往上点位置还有肌肉记忆。
好像并不是掐,触感不样……
打?!
或者……
亲?
陆朝南今早有课,七点多已经起床离开,现在他身边半截枕头上,连温度都冷却。
所以迄今为止十个小时不,他点“是陆朝南男朋友”实感都没有。这想着,康辞睁开眼,躺平,望向寝室那盏陌生顶灯。
有点点惆怅。
还有点点不满足。
因为不能第时间看手机?
但不知怎,回想起刚过去夜晚,康辞还感觉像在做梦。
他没带手机出宿舍,回去时吃闭门羹,没有办法,正准备搭晚班地铁回家,陆朝南握住他手,问:“你要不要在宿舍住晚?明天早上还有课。”
然后他干什?
在起第个夜晚就飞快把进度条拉到同床——虽然只是物理意义——陆朝南给他拿套自己不常穿T恤和家居裤当睡衣,坐在床边点个灯,用他打游戏音效当BGM,看本德语专著看到他上床睡觉。
他打游戏去,陆朝南看文献去,到点儿,他们就各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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