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辞把声音压得只剩
点气息动静：“你今早，是不是亲
？”
陆朝南头也不抬：“今天陈教授讲负担行为和处分行为，你现在不听，期末复习时别哭着求帮你划重点——”
“你今早是不是亲？”康辞打断他，“是吗？”
陆朝南：“……”
康辞双手捧脸，诚恳
略下垂狗狗眼不依不饶地凝视他。
“没人会看们，来，目视前方不要乱想。”陆朝南说，保持着友好“勾肩搭背”和他往教室去，“康辞，从今天开始你希望做什
就要直接开口，不会直惯着你，所以你需求定要表达。”
康辞：“不是，没有…………”
“喜欢不喜欢，禁忌话题，兴趣爱好……你说给听，会记住。”陆朝南说完正好停在教室门口，他轻轻推康辞肩，“到。”
直到落座，康辞转过头见陆朝南在最后排角落位置打开电脑。
“你不去图书馆？”
康辞不可能不懂事。
“你有其他安排？”陆朝南问。
“没什。”他对陆朝南笑笑，藏起沮丧，“那中午起吃饭吗？下课去找你。”
陆朝南收拾鸡蛋壳，目光沉沉，没立刻说“好”。
“康辞。”陆朝南喊他时连名带姓，但没有板眼严肃，两个字从舌尖滑过时总留着点缱绻尾音，听不真切，却让人耳根发痒。
反射，“不怎挑食。”
陆朝南抬起头，眼中有温柔光，对他笑笑：“挺好。”
像哄小孩，或者哄什小动物？可康辞平白感觉被安抚，暂且把“快上课”慌张放在旁，真就听话地把煮鸡蛋和小笼包都吃点。
牛奶揣进兜里，康辞原地站着没有立刻走，问：“学长，你有安排吗？”
“想去图书馆查资料。”陆朝南说。
讲台上，年过五十教授拖着声音分析基本概念，大部分人注意力都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惟独最角落两个人，怔怔地对视。
课堂走神，这是陆朝南念书二十年来从未遇见过事。
挺得笔直后背放松片刻，被那种委屈又无辜目光凝望
“用电子数据库样。”陆朝南提示他去看老师PPT。
康辞慢不止半拍，现在频道才切进“陪你上课”。而本该坐他旁边黄家新不知何时挪到前排，美滋滋地挨着钟岁岁，此刻正对女神献殷勤。
可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学长。”康辞挪个位置，和陆朝南相邻，“有个事儿……”
“嗯。”陆朝南鼻腔里哼声。
“啊……啊？”
“走吧，陪你去上课。”
陆朝南站起身，拿好自己东西。
他经过康辞时伸手带对方肩膀把，拉开门，几乎是半拖半搂让康辞和他起出门。陆朝南全不在意，康辞却要挣脱。
“学长，不是，在教学楼——”
康辞喉头艰难地动动：“那个，你能不能……”
他说不出口。
他想陆朝南陪自己上课，但这样太耽误人。
陆朝南不像他学习任务不重可以觉得压力大就划个水，他要准备开题，要积累原始资料，要发更多文章——让本来就很累人抽空陪他上早烂熟于心基础课程，只因为他们刚刚确定关系。
因为他缺失些陪伴就要让别人为自己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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