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南按低台灯避免晃
康辞
眼睛，侧身让开，叫对方去看屏幕。
游戏界面，还是洛阳城，康辞呆住
会儿。
“
以为你在翻译那本什
什行为论……”他干咳两声，正要问陆朝南有没有水，余光扫过床头立柜，已经发现有个玻璃杯内壁上凝结水珠。
伸手去摸时温度刚好，康辞“哎”声：“你知道这时候醒？”
“半个小时换次。”陆朝南说，略带抱怨，“喝水喝太多，今天老跑厕所。你也够能睡，水箱声儿
被窝里不吭声。
陆朝南喝着热可可，有节奏地拍那团蜷缩蛋卷，空间安静，人造暖风吹拂时伴随呜咽般轻微轰鸣。蛋卷起伏着，里面却没什动静。
陆朝南本是闲不住人，但他忽地想：就这样什也不做，和他起，也挺好。
“下午想去看电影吗？”他问。
良久，康辞没吭声。
康辞没骨气，被陆朝南亲两下，就什都顾不上。
“真没原则。”康辞绝望地想。
“诶，自闭十几分钟差不多啊。”陆朝南端着杯热可可坐回床边，拍拍康辞屁股位置，“小心会儿自己憋死。”
“被你气死。”康辞瓮瓮地说。
“那要怎才不生气啊？”陆朝南提议，“帮你写个论文？”
又被按在床上搓揉番，康辞彻底没力气，他把自己裹进新换羽绒被发闷，思索着个无效命题：要不要原谅陆朝南？
和小南瓜不同，对康辞而言，“蓝昭”更像虚拟符号。
被众人膜拜大神突然从天而降对自己有特殊待遇，说不高兴才是假。但高兴完，兴奋过，回头，还是继续开开心心喊：“小南瓜，走，做日常！”
这感觉与最初看见陆朝南壁纸完全不同。
毕竟他和蓝昭交集屈指可数。
陆朝南试着掀开点边角，哑然摇头：被子里人原来闭着眼生气，生到半截就睡着。
日渐黄昏，耳畔敲击键盘清脆声音吵醒康辞，他迷迷糊糊睁眼，探出头时自然卷乱七八糟地炸开，遮住视线。
随手拨两下，康辞再开口时被干燥热风烘得声线嘶哑。
“陆老师，”他盯着陆朝南背，“又在学习啊？”
他称呼总是看心情，秒换个，陆朝南听惯，没对这句没大没小“陆老师”有任何特别反应。
康辞承认他有点心动，可还嘴硬：“谁、谁稀罕你帮忙写论文？自己事自己做，你拿大号加好友还不明说这事儿……陆朝南，告诉你啊，没完！”
陆朝南笑出声：“哦——”
“还笑！”康辞单手伸出被窝，竖个中指，“认罪认罚态度极差，无、期、徒、刑！”
手指被陆朝南握住根根地收进掌心。
“好啊。”他温柔道，“从今天开始执行？”
就很不真实，同时又觉得不无道理。
像他那段时间看过贴子，其实字里行间，似乎处处都有陆朝南影子。
这样想，康辞又开始生气，后知后觉地悔恨与难受。
怎突然这事就和平收场？
他应该摆脸色，然后穿裤子走人，冷落陆朝南几天，洗劫小南瓜号上高等材料和金币，再把签名改成“是骗子”。等陆朝南来找他道歉，他再要这要那，消磨掉对方棱角，这才算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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