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辞问：“然后呢？”
“
很早就知道陆叔叔不是爸爸，所以这张照片对那时候
可能很重要吧。”陆朝南说着，带上
点儿不易察觉笑意，“不过时间太久，早忘
为什
设成密码，可能也只是下意识这做，别想太复杂。”
道理是这样没错，康辞托着腮，下唇抿得很紧：“你今晚跟叔叔聊什吗？”
“通知他声和你谈恋爱事。”陆朝南把睡衣放在床头，依旧无比平静口吻，“他说知道，让回头跟妈也商量。”
康辞猜到他可能会冲动，但乍听说，仍有点忐忑：“啊……啊？跟阿姨？”
玩什。
怎玩。
不要乱说话！
内心自言自语都快要起飞，康辞不敢看陆朝南，随便拉开书桌前椅子去开电脑，竭力把些黄色废料赶出自己脑海。
偏偏后面某人边拿他枕头睡衣，边说：“你要玩就玩，密码是样，账号是1015开头那个……”
“？”
“你这样抱着算不算妨碍安全驾驶？”陆朝南认真同他背法条，“怎判来着？”
康辞：“……”
康辞愤愤地坐回原位。
最后还是回学校，两个人大半夜没地方去，康辞几次想说“要不开个房”，可感觉这不太像陆朝南行事风格。
声鼻音：“嗯？”
康辞：“说是啊！”
“……”
“但是没听出来，还在想，‘这哪个傻逼’。”康辞说着，越发笑得停不下来，“哦，原来就是这个傻逼。”
“有偏差不也很好吗？”身边那人低声说。
可陆朝南不是好像和母亲有矛盾？
果然，陆朝南接着就说：“他觉得敞开聊聊，可以用这
又是1015，小南瓜密码，陆朝南邮箱，现在还有蓝昭账号。
康辞忍不住问：“学长，你生日是10月15号？”
“不是。”陆朝南说，“这是爸第次去北极日期。”
“……诶？”摸鼠标动作慢半拍。
“那会儿他给寄张相片，全是冰，海水，天空，看着觉得人类很渺小很孤独。用胶片相机，右下角就有拍摄时间，2001年10月15日。”陆朝南抱着枕头回到床边，丝毫没有波澜，仿佛只是阐述件平淡事，“其实那时候从来没见过他，他，也是突发奇想寄来虹市。”
“不过去博士宿舍，好像和开房也没什区别就是。”
康辞暗道，没敢说出口。
可能因为天冷些，陆朝南换条深色床单，上次回去前没有叠被子，羽绒被和枕头都蜷成团，颇有点单身男子凌乱感。这让康辞舒服许多，横条床单会让他无可抑制地回忆被搓来搓去那个下午。
脸又有点发烫，康辞欲盖弥彰地咬吸管，含糊地说：“要用你电脑打游戏。”
“好啊。”陆朝南自然地说，“要不要玩蓝昭？”
康辞看过去。
城市灯光在深夜如同天幕中失落稀疏星辰，树叶阴影扫过陆朝南鼻尖。
又个十字路口，他“啪”地声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轻轻地把下颌抵着陆朝南肩膀，鼻尖蹭过对方耳垂，然后咬口。
“嗯，很好。”康辞抱住他，手臂横过陆朝南胸口。
后脑被揉揉，陆朝南说：“宝贝，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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