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是自己听错。然而元赐娴清清楚楚重复遍。
这下,陆时卿不得不直面现实。
他保持着扭头看她姿势咬牙切齿道:“……元赐娴,你哪听来这些,知不知羞?”
瞧他这反应,元赐娴便知自己多半猜对。
实则也不能怪她晓得太多,实是先前随父从军,不留神在军营里听些大老爷们荤话。她悟性高,不小心就懂。
她边问,边狐疑地往他身前瞅,眼光笤帚似扫来扫去。
陆时卿冷静多时,支起帐篷早已落,却仍被她盯得头皮发麻,时也没敬称:“数三下,你不上来就自己骑狗回去。,二……”
“别呀!上来,上来就是。”
元赐娴乖乖坐去后边,心内百思不得其解,等马疾驰而出,被风吹,才醍醐灌顶般灵光乍现,“呀”声。
陆时卿扯缰绳勒马,回头蹙眉道:“别惊乍,真摔再叫。”
“那怎办?您可有多余衣裳?”
“没有。”陆时卿指她手中面纱,“您戴上它遮遮前边衣襟,叫人瞧不出这是回鹘装就行。”
“……”这样就瞧不出?怕不是哪来瞎子吧。
见她呆着不动,他不耐道:“还请县主不要耽搁陆某时辰。”
莫名其妙,凶什。元赐娴撇撇嘴将面纱重新覆好,见他高踞马上,朝她冷声道:“上马。”
:“回来。”
元赐娴回头,见他皱皱眉道:“不必多此举,自有人助她脱困。”
这样看来,他果真安排内应。
她点点头:“那就多谢陆侍郎援手。”她道完谢,又问,“您准备怎回去?”
陆时卿没答,转身往路对头走截,牵来匹事先缚在此地马。
元赐娴有些憋屈,质问道:“怎是不知羞?明明是您才对。陆侍郎,您是不是喜欢啊?”
长安城里,向陆时卿抛过枝条小娘子确多得能凑个百家姓,却当真无如此直接,如此……没脸没皮。
他像瞧人间仙葩样瞧着她,非常肯定地答:“不是。”
元赐娴把扯下面纱,再出口时带些指责意味:“您若不喜欢,怎
他说完就要扬鞭,却见她小心翼翼戳下他肩膀,问:“陆侍郎,您方才是不是支帐篷?”
“……”
她说什?是他理解那个帐篷吗?等等,她怎还懂这个?
陆时卿二十来年悉心构筑男女观念瞬间崩塌。
他彻底呆住,迟疑问:“……你说什?”
瞧这嘚瑟样!
她忍气往他身前钻,不料他却拨马头避让开去:“后面。”
她仰头诧异道:“前边坐得稳,您叫去后边,会摔。”他又不可能允许她抱他腰。
元赐娴说完,记起他先前在箱子里怪异举动,好奇道:“陆侍郎,您前边可是藏什不能叫瞧见宝贝?”
“……”
元赐娴眼睛下便亮:“您能载程吗?”
陆时卿没说好不好,目光触及她过分下滑衣襟,先问:“县主自己衣裳呢?”
她不知他好端端问这个做什,愣愣才答:“不在这里。”
“宵禁,您穿回鹘人衣裳会被夜巡金吾卫拦下盘问,到时,将给陆某带来麻烦。”
哦,绕半天弯子,就是不肯带她回去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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