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根本没受伤。
见他态度冷淡,元赐娴就不再自讨没趣,道:“好,您看书吧,看您就好。”
陆时卿手又是颤。这丫头怎,半月多不来烦他,他还道她已死心,岂料如今上来就噼里啪啦朝他撂情话。
这还叫他看个什书?实在不是他沉不住气,她这样撑腮坐在他对头,瞬不瞬灼灼盯着他,再风雨不动安如山人,总也得感到不自在吧。
更何况,前有元赐娴目光似火,后边高阁上还有道寒芒时不时扫来,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她“哦”声,阴阳怪气道:“可是这样,韶和公主个人在上边多无趣呀。”
陆时卿执卷手顿,淡淡道:“陆某差事是教十三殿下念书,并非令韶和公主感到有趣。”
她叹口气,继续试探:“您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似乎冷笑声:“世间香玉数众,陆某怜惜不过来,县主若太闲,不如去做做善事。”
听他这句比句淡口吻,怎也不像陆霜妤说,与郑筠情投意合模样嘛。
陆霜妤上回说“旁”啊。这“旁”可离得真“近”。
元赐娴心情登时便妙起来,人未到声先至:“陆侍郎。”
陆时卿闻声抬头,见到她倒是略微愣愣,只是下瞬便记起她昨日做下无赖事,皱皱眉没搭理她,复又低下头去。
高阁上郑筠也听见下边动静,起身站到围栏旁。元赐娴仰头向她行个礼。
她朝她微颔首,回头跟弟弟说句什。小家伙似乎好奇,扭扭身子,扯脖子往下望。
陆时卿心里不自在,翻书动作自然就慢。元赐娴发觉,他这会儿看页书时辰,放在先前大约都可看五页。
今早来前,元钰跟她讲,这欲擒故纵精妙之处,便在于“若即若离”四字,如今她已冷落陆时卿十来日,是时候该向他示示好。眼下看来,此法果真奏效,阿兄诚不欺她。
不过元赐娴觉得,陆时卿还能看书,这火候便仍是有些不够。她想让他连页书都念不进去。
她冥思苦想阵,计上心头,伸手将发间左右对称簪子拔去支,然后小声叫他:“陆侍郎,您这是在看什书呐?”
陆时卿闻声抬头,这
元赐娴高兴道:“不闲,您都管不过来呢,旁人与何干?”
陆时卿恰好在翻书,还没抬头看她,光听见这句,手便已禁不住颤下,却还是掩饰过去,继续低着头淡淡道:“是吗?”
呵呵,那她昨天见人是谁。
元赐娴伸手作发誓状:“千真万确。若非腿脚不便,定日日来探望您。”
陆时卿声不吭。
元赐娴便朝郑泓笑笑,给他也行个礼,等姐弟俩重新回座,才坐到陆时卿对头石凳上,与他搭讪道:“陆侍郎,好久不见,您伤可好全?”
她也知道好久?
陆时卿抬起眼来,冷冷道:“劳县主费心,已好全。”
元赐娴往他手背瞅瞅,见痂已褪去,只是伤口处肤色微红,看来果真无事,便继续道:“那就好。”又问,“您不去教十三殿下写字,怎得坐在这里看书?”
陆时卿边垂眼翻书边气定神闲地答:“等殿下写好陆某布置课业,陆某自然会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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