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不曾预计到会与蛇正面交锋,紧赶慢赶来提醒郑濯,哪知晚步,撞到蛇口上。早知便由阿兄出面。
郑濯还攥着她手,因此感到她掌心潮湿而发凉,满是细汗。他回头看她:“你可还好?”
元赐娴不太好,甚至眼前都冒星子,微微犯晕,她咬下舌头,感觉到点腥甜,勉强支撑住,回神后将手把抽出,摇摇头:“没事。”然后提醒道,“殿下,您杀生……”
郑濯“嗯”声:“知道。”
见他神色平静,眼底毫无意外,元赐娴略有不解,皱皱眉刚欲再问,无意眼,却见寺门前站个人。
她脸揪,踌躇晌道:“……也不好眼睁睁见人家着道吧,毕竟眼下,他也没做对不起元家事,咱们还在条船上呢。”
元钰点点头:“阿兄找他去。”
她拦住他:“别。你身份比敏感,少在人前与他打交道,去。”
元赐娴四顾番,找个僧人询问,得知郑濯似是被谁喊去罔极寺南寺门。
她谢过后便匆匆往那处赶,到时果见郑濯正与几名侍卫说话,手中拿张羊皮图纸,像在商议什,见她来,稍稍顿,眼色疑问。
”
“世间种种,信则有,不信则无。”郑筠微微笑,“信因果,也信轮回。”
她说完便与元赐娴告辞,去候在旁婢女处取囊饮水。
元钰见状“啧”声,悄声感慨:“你们女孩家真是堪比毒蛇猛兽,这明枪暗箭,个字能有八个意思,听得脊背都凉。”
元赐娴觑他眼,刚欲回嘴,却不知因这番话想到什,脸色变。
陆时卿负手原地,不知望这边多久。
郑濯远远瞧他眼,问元赐娴:“县主方才寻何事?”
旁站好几名不知敌友侍卫,她不好直言,低头看眼蛇尸,暗示道:“已经无事。”
郑濯便明白她来意,笑说:“恐怕不得不向阿爹请罪
这南寺门连外墙,墙沿下便是排浓密矮丛,瞧上去着实是藏蛇好地方,元赐娴心惊胆战地朝他脚边掠眼,疾步上前:“殿下,可否借步说话?”
郑濯点点头,将手中羊皮图纸交给侍卫,刚欲随她走,却听脚边矮丛阵窸窸窣窣响动,不过刹,条赤身银纹细蛇跃半丈高,直向他手腕袭来。
他蓦然抬眼,手扯元赐娴往身后掩,手把抽出旁侧侍卫腰刀,横剑拍,剑柄过掌,刀锋倏尔落下,直接斩烂蛇身七寸处心脉。几番起落,前后不过两息,快得旁几名侍卫连个步子都来不及挪。
元赐娴脸色煞白,瞧着瘫软在地,血肉模糊赤蛇,吓得连惊叫都忘,阵急促喘息。
天晓得,不怕狗元赐娴真很恶心蛇,甚至幼年时候,曾被这玩意儿吓晕过。
“怎得?怪吓人。”元钰问。
“阿兄,记起来。”她扯下他袖子,拉他到无人处,然后道,“你知道,滇南有各种各样毒蛇,刚去到姚州,特别怕这东西。阿爹便寻来种专门诱蛇药草,将咱家府邸附近蛇都给灭个干净。”
元钰敛色问:“你是说,六皇子身上有这药草气味?”
元赐娴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元钰刹想通其间环节,问:“那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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