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知许老先生嫡孙女许三娘?”
她摇摇头:“没听过。”
“这位许三娘是江州出名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不通,当然,也随她祖父,棋艺颇高。许三娘如今已有二十四,却始终未嫁作人妇,素日里爱好云游,此番离家数月归来,听许老先生讲棋谱事,便急急忙忙派人请回拣枝,打听徐先生下落。”
元赐娴似乎猜到什,却没说话,示意她继续讲。
“据许三娘说,她与徐先生曾有过段情缘,但三年前有日,徐先生突然不辞而别,此后再无音信。她找他整整三年,翻遍大江南北也不曾得星半点线索,故而恳求拣枝,倘使知道徐先生下落,务必给她指条明路。”
此地是唐河县朱县令府邸,因陆时卿在当地有些事得处理,便说好在这里客居两至三日。元赐娴就住在与他相邻院子,中间道矮墙相隔。
从他院中出来,跨过月门,她眼瞧见拾翠站在前头,似乎已等她半晌。
见她来,拾翠往四面瞅瞅,压低声道:“小娘子,有个消息与您说。”
元赐娴努努下巴示意她里边说话,回主屋,阖上门窗,才问:“何事?”
拾翠道:“拣枝回长安。”
圣人身边最宠信臣子抛个要命问题给她。她这开口,可不知答案会传到谁耳朵里。
她忙是坚决道:“元家向来不参与这些个勾心斗角,不论谁做储君,只要大周好,大周百姓好,就好。”说完,竖掌作发誓状。
陆时卿看眼她雪白掌心,嘴角微扯。她好像都在他跟前发誓成瘾。大概前头每次,都跟眼下这次样是假吧。
他默默,望着她眼睛继续平静道:“如你信,就说真话。”
元赐娴被他瞧得阵心虚,脑袋转得飞快。
“未
元赐娴微微滞,下意识扯她袖子紧张问:“可是徐先生身份有结果?”
拣枝是在七月初被她派去江州拜访曾经大国手许老先生,照理说八月初就该回。但前些日子,她传回次消息,说临时遇上点事,须进步查证,故而直耽搁到现在。
因书信来往不安全,元赐娴彼时也就未着急盲目地询问她究竟遇上什。
拾翠点点头,道:“拣枝不负所托,见到许老先生,番迂回试探之下,大致能够确信,徐先生给您,确是当年与许老先生在浔阳江畔战棋谱不假。拣枝得到如此结果便打道回府,不料半途里复又被许家人请回去。”
元赐娴眉头蹙:“何故?”
这是怎得,难不成她在长安阿兄捅什篓子,叫陆时卿对元家与郑濯关系起疑心?还是说,他纯粹是在诈她?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斟酌下,肯定道:“陆侍郎,当然是信您,但已经说真话。”
陆时卿淡淡眨两下眼,撑案站起,踱到窗边,负手许久才说:“知道。”
毕竟在元赐娴梦里,陆时卿最终辅佐是十三皇子,她因此生怕他晓得什,此后与元家起政治冲突,刚欲试探几句,却听他背对着她道:“刺客事,你暂时不用管。与县令有事谈,你回吧。”
元赐娴听他语气淡淡,好像也不似动怒,只好暂且搁置此事,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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