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元赐娴心里已经开花,充满干劲地撸起袖子,打水净手。
陆时卿见她副仿佛要揍人架势,虽不敢苟同,却好奇她能做出个什来,便站在旁未加阻拦,直至瞧见她拿把庖刀,刀就往面团上劈去。
“啪”声,发硬面团被拦腰砍成两半。
“……”陆时卿虽是头次进灶房,却也知道,和面绝不是这样和,要不怎不叫砍面?
他回忆下上次在长安西市,观察点心铺伙计做包子场景,然后目不忍视地道:“来吧,你去切菜。”
哦,说也是。
陆时卿见她不反对,便就着火折子光,点亮屋子里油灯。四面下灯火通明,干净灶台上摆好几筐新鲜蔬菜,还有和好面团,只是搁久,似乎稍稍有些发硬。
元赐娴愣,嘀咕道:“怎没有现成吃食啊。”
陆时卿晓得这必然也是朱县令手笔,觑她眼:“方才谁说要自己动手?”
她皱下脸:“是说不错,可以为只要端几个盘子就够。不会做菜啊。”她说完,略带期许地望向陆时卿,“或许您会?”
是他发出来吧。定不是。
元赐娴却已捧腹大笑起来:“您这人真是口是心非!”
他瞧着眼前笑得前仰后合人,半晌叹口气:“叫人拿些吃来,份送到你院里,你回去等吧。”
元赐娴却摆摆手拦下他:“夜都深,何必再扰人家,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陆时卿心里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她刀工这猛,切菜总行吧。
元赐娴也觉得如此操刀似有不妥,沉吟下,不好意思笑道:“那就麻烦您。”
陆时卿净完手就去和面,边和边叹息。他究竟是倒几辈子霉才会碰上元赐娴,如今竟连下人活计也要过手。
元赐娴在旁清洗苋菜,面瞅他,对他手法赞不绝口:“陆侍郎,能被您如此揉搓,这块面团真是三生有幸!”
也不知她这句话戳着什
回答她当然是个眼刀子。
他个男儿,还有洁癖,必然厌恶烟气冲天灶房。元赐娴对此倒也理解,只是没吃食可怎生是好,她快饿死。
陆时卿见她饿得面如菜色,叹口气道:“还是叫人吧。”说罢转身就走。
元赐娴听这话却不依,扯住他袖子说:“别别,试试,万天赋异禀呢?”
万她天赋异禀,做碗好吃得令人永生难忘面,从此抓住陆时卿肚腹,叫他再也无法割舍她呢?何况今日是他生辰,下碗面再合适不过,简直是天赐良机。
炷香后,两人偷偷潜入朱府灶房。元赐娴猫腰打头阵,陆时卿拗不过她,被迫殿后。再往外,灶房门口蹲被主子喊来望风小黑。
元赐娴心里奇怪,这朱府好歹是个县令府,怎得家丁如此之少,尤其灶房周围,竟连个看门也无。
陆时卿却明白。估摸着是朱县令有意叫他和元赐娴今夜无忧无虑“畅游”朱府,这才将人都给撤。所以当元赐娴在灶房摸着黑,艰难地找吃食时,他非常干脆地打着个火折子。
元赐娴惊,抬手就要去灭火,压低声道:“会给人发现!”
他侧身躲开:“被发现如何?他朱县令还能报官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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