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你前些日子也查到浔阳许家动静,她此番必然是因许三娘才欲打道回府,既然‘徐善’不在京城,理该拖住她脚步,使个计又有何妨?”
他这口吻听来公事公办,曹暗闻言颔首道:“郎君英明。”说完,咳声。
陆时卿听见他这略有些暧昧咳嗽,不大舒服,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仰靠住椅背,叹出口气来。
正如曹暗所想,他当然不是没有私心。昨夜元赐娴蹲在灶房门口,埋头数数时候,他也几乎煎熬路。
他从开始就看清她试探,所以起先动怒,如此前每次感觉到她对自己不真诚用心。
他知道,旦他回头,就意味着中她计,意味着他心思将,bao露在她跟前。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却无法控制自己往回脚步。于是在那进进退退路,他仔仔细细考虑个清楚。
逃避不事,他选择不逃避。但他也是自私。既然他已然无法自拔,便也不会叫元赐娴得以独善其身,收放自如。
昨夜是他投降,也是他反将。
接下来这路,她刻也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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